日日想着先生的话,心中觉得,珣儿不会连那些人都不如……便来了。”
终于有了点该有的自信,宁宜真扯了扯他衣领示意他靠近些,而后轻轻一碰他的嘴唇。
熟悉的香气飘过来,而后嘴唇上被蜻蜓点水一触,那股酥麻和甜蜜蔓延到全身,一下抚平了让骨头都在发痛的想念。萧珣瞪大眼睛,简直难以相信,整个人都仿佛阴云散去一般亮了起来,一双眼睛更是闪闪发光:“先生……是奖赏我吗?那珣儿这段时间很乖……可也有奖赏?”
宁宜真看着他却不说话,萧珣又吞咽一口,自己回答了自己的话:“先生说赏就赏……先生不赏,就说明是珣儿应该的……”
冷待了这么久,总算想通了不少,然而宁宜真又困又累实在懒得开口,便又一扯他衣领,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然而这一下却不知为何,谁也没有率先抽身离开,浅浅的一吻变成了含住唇瓣碾磨,两道呼吸都有些急促,似乎隐隐有些燎原之势。恰在此时,外头响起敲门声,钟璃画在外头道:“外头灯油没了,小九思,你睡了没?”
“我……”
宁宜真偏头与萧珣分开,胸口起伏两下,吸了口气正要扬声说话,萧珣却一把握住他手腕,压住他深深吻下去。
这个吻更湿、更深,带着缱绻思念、悔意与讨好,年轻男人跪在床边,捧着美人后脑珍而又重地吸吮舌尖,摩擦绞缠着爱抚,吻出了细微淫靡的水声。两道越来越热的呼吸交织,几乎要有银丝从唇角溢出,萧珣再也克制不住,翻身跪到床上,压住宁宜真继续深吻:“唔……”
一个吻险些演变成欢爱,钟璃画终于等到开门的时候,就见宁宜真身上披了件黑色外衣,长发散乱、眼睛湿润、嘴唇被咬得泛红,气得火冒三丈,拿了灯油就把房门猛然拽上,惊飞了半个挽月关的鸟:“宁宜真!你没有心!!”
钟璃画不相信宁宜真看不出萧珣这些算计,然而就在他终于无法忍受的时候,萧珣的听香蛊热又一次爆发。
蛊热来势汹汹,萧珣滚在床榻深处,咬着被子汗湿重衫,宁宜真坐在他身旁,怎么叫他都听不见。男人双眼发红,好像已经沉浸在某种梦魇深处,根本听不见外界声音,不时从口中逸出一些没人听得懂的只言片语:“……他……走……”
宁宜真握着萧珣一只手,男人手心滚烫,不自觉就掐住了他,将他手腕都掐出深深红印,宁宜真却面色不改,只轻声问钟璃画道:“这就是闻到香味的代价?”
钟璃画抱臂在一旁看着,眼神复杂,片刻才冷哼一声开口:“我本不想说,可此时不说,岂不是落井下石?这蛊名为听香,香味却是顺带,原是为了与你共享生机,能够续命的。钟家人能活用此蛊,他却每隔一段时日就要受焚身之苦。”
霎那间云开雾散,宁宜真盯着自己已经满是红印的手腕:“这是什么样的痛?”
钟璃画无所谓再吐露实情:“大约是把铁钉放入火中,烧红了再反复钉入全身骨头的感觉。不过也就几个时辰,等他熬过了便好。”
宁宜真垂下眼没再说话,看着床榻深处挣扎的萧珣,钟璃画却不乐意了,盯着他冷笑道:“你要是心软,不如来牵我的手,软声求我两句。我正在研究针蛊并用的新方,如果早些弄出来,就能早些把这蛊从他身上拔了。你愿不愿意?”
床上的人咬着被角发出痛极的喘息,宁宜真闻言终于抬头,淡淡看着他:“你想让我为了他求你?”
“……”钟璃画脸色一变再变,甩袖恨恨走了,出门一眼看见柜台上趴着的蛊蛇,气不打一出来,当即便将蛇扯到手心,咬牙切齿,“都怪那个老东西,干什么不好偏要入世,看我不策反了你的蛇,针了你的虫子,废了你的蛊方……”
等到最厉害的一波蛊热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