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不由咋舌,“你不问问这蛊体炼成之后可有退回的办法?不问问有什么副作用?”
萧珣笑而不语,无名便道:“他血里带有药性,是不必的。你想一日成十年之功,自然是要疼的。”
“那就好。”萧珣笑了,“便是当他的药、为他疼,朕也不愿有第二人。”
“陛下是痴情人。”无名啧啧叹息,并不觉得有什么,甚至还有些欣赏,“明日大典前陛下就可来此处取药。在新蛊血入药前,记得为那位逼出体内旧的蛊血。届时莫要让他醒着。”苛涞瘾栏
萧珣颔首:“朕期待着。”
……
……
第二日,登极大典在万象殿举行。克來印栏
由于尚在平乱,仪式删繁就简,只在万象宝殿中拜过天地祖宗社稷,奏乐鸣鼓,百官列拜。
不过短短几日,这宫里已是换了一副光景,谋逆时的鲜血被擦洗干净。
众目睽睽下,年轻的新帝面容俊美,身穿漆黑冕服,长身而立。一身白衣的帝师手捧先帝手书与宝印,身后跟着手捧冕冠的宫人,一步步走上了白玉台阶。
庄严礼乐之中,宁宜真走到了萧珣面前。
那是他亲手养大的人,前一晚却对他做了极尽荒唐之事。今日早上起来,宁宜真只觉得胸前被衣服磨蹭都会肿痛,连起身都无法,枕在床上只是翻个身的动作,衣服摩擦而过都让他眼睛里蕴了一层水,险些呻吟出声。
而他还说要在今晚……
那两个字荒谬到不堪细思,然而眼下的大典对他太重要,宁宜真无法狠下心来拒绝,只能在宫人相请时成全了他。
站在一个放言要在今晚与自己洞房的人对面,还要亲手为他戴上天子冕冠,宁宜真闭了闭眼,先将宝印交予他,再将冕冠捧起,为他戴在头上。
没有人知道,他胸口还在隐隐肿痛,行动间被摩擦还会带起一阵酥麻,不过抬手戴冠的功夫就已经被磨到身上细细发抖。等到冠冕戴好,萧珣起身便反手将他扶住:“先生?”
一触手宁宜真忽然感觉有些不对萧珣的手掌隔着衣袖都能感觉到不正常的灼热。
他心中生疑,望向萧珣双眼,却见他一双眼黑沉沉的,整个人似乎有种说不出的古怪,再定睛一看却依旧年轻、英俊而从容,仿佛没有任何问题。
礼官已经唱出礼成,殿内及殿外黑压压的百官纷纷拜伏,宁宜真默默等着,果然并未听到剧情进度完成的提示。
看着对面男人愈发深黑的眼睛,他轻声叹息:「他这两年逼迫自己太深,有些入魔了。这样当不了好皇帝,少不得要往回掰一掰。」
「……要怎么掰呢?」
「慢慢来吧。」
仪式已经尽量简略,此后却要再次宣读先帝手谕、宣新年号、群臣进表……等一应流程结束,宁宜真终于能够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