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叶,这样被他拿在手中似乎已经值得,季清辞一错不错看着,脸上不知不觉扬起一点笑意,接他的话:“自然,那位殿下精通佛经文论,到时候少不得要与北原人好好弘扬一番佛法。”
这二人向来心有灵犀,对朝局人心的把控更是一个比一个精妙,聂飞云咕咚咕咚牛饮,抹了把嘴打起精神又起一个话头:“我刚回来,这京中可有什么热闹?”
罗执徐道:“不久便是簪红宴,今上宴请今岁科举才子。”
“去岁宜真未曾参加,我在宴上亲耳听到哀声一片。今年参宴的才子怕是要两眼发绿,盯着他不放了。”季清辞笑道,“前三甲敬酒可是不能辞的,宜真可想好了到时怎么办?……”
众人换了轻松话题,调笑一番,徐全却在此时打了竹帘走进来,笑呵呵道:“诸位,太子殿下到了。”
除了宁宜真,所有人立刻肃容起身,下人忙不迭来收拾桌上残席。没多久就有一人笑着进来:“孤来得不巧,打扰先生与诸位的雅兴。”
来人一身漆黑劲装,面容年轻俊美、笑意明朗,一举一动都有浑然贵气,身上还带了点赶路的风尘仆仆,偏偏具有极为年轻蓬勃的风采,仿佛一轮光芒灼灼的太阳,一眼看去就再瞧不见旁人。
“见过太子殿下。”
亭内众人各怀心思,却都垂首见礼,萧珣却侧身只受一半,笑容明媚诚恳:“诸位与先生是至交好友,怎敢受诸位的礼,快快请起。孤还有公务在身,送些东西给先生便走。”
众人这才落座,宁宜真自始至终坐着没动,将桌上茶水推了推,看他在自己身侧半跪下来:“你送来什么?”
“珣儿上次来时看了一眼药房,发现有几样药材见底,今日拣了些补充上。”众目睽睽之下,萧珣笑道,“另外还为先生寻了个药童,精通药理十分伶俐乖巧,已带去给徐伯知道了。”
青年仰头注视宁宜真,身后无形的尾巴摇得欢快,乖乖交代,有条有理,显然被教导得品行极好:“今日还得了一方龙莲石砚台,纹理细腻如丝,出墨极为秀润别致,便想立刻让先生用上,已送到书房去了。稍后珣儿去书坊办差,先生若是有什么想捎带的,随时吩咐人传话。”
他将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帖帖,宁宜真想了想:“没有,你去。”
所有人眼睁睁看着他跪在美人身边温柔叮嘱,半跪下来,神色都不大好。萧珣听完他的话,这才恭恭敬敬起身,走时扫过三人一眼,仿佛又想起了什么,回头把身上披风解下来,长臂一伸绕过宁宜真身体,极熟练地系上:“那珣儿这便走了。先生莫要着凉了。”
他系披风的时候离得尤其近,俊美面容上神情专注,嘴唇甚至若有似无碰上宁宜真的耳朵。季清辞就在旁边,见状脸色微变,却见萧珣恰好抬起头看自己一眼。
青年若有似无贴着美人耳尖,将人牢牢环抱在怀中看向自己,一瞬间的眸光如同刀锋般凛冽,却又一闪而过,仿佛只是错觉。季清辞一瞬间几乎沁出冷汗,复杂的情绪混合着禁忌的情感,心脏狂跳,反应过来时已经主动移开了视线,脸色难看:“…………”
宁宜真毫无所觉,只觉得他系上的披风味道清醇好闻,还带着舒服的暖热体温,甚至不用他动手,已经自己把披风拢紧。萧珣看他完全裹在自己的衣服和气味里,心下终于痛快满足,起身后又十分自然地握了握他的手,这才转头离开了。
一时间聂飞云脸色发白,罗执徐垂眸不语,季清辞神色则最难看。就在要被发觉的前一刻,一名药童已跟着徐全走进来:“公子,到用药的时间了。”
“先失陪了。”宁宜真被扶起身,“我用药至少一个时辰,你们可要留下来用膳?”
徐全也挽留道:“太子殿下送了些去岁金洲的桂花,如今还存在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