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什么意思?您不是准备把宁氏给我吗?”

空气中顿时陷入凝滞,许久宁远山才脸色微微扭曲道:“……你说什么?”

“您叫我回家,不就是为了宣布这件事吗?”

青年歪歪头,那张与母亲肖似的脸上满是无辜:“当初是妈妈用积蓄和心血支持您白手起家,这才有了宁氏的家业。宁氏至少有一半姓荣,我以为您也是这么想的。否则您叫我回来做什么?总不可能是关心我妈妈的基金会吧?”

宁远山闻言脸色骤然阴沉,猛然一拍桌子,声音愤怒紧绷:“胡闹!继承人是大事,怎么能随意定下?你以为你妈妈做了些贡献,宁氏集团就是你的了?这些年是青柏和松涛在管着公司,更别提还有小臣!”

“您说的是。”宁宜真点点头,“十岁那年我才知道自己有这两位哥哥,还都已经是读私校的年纪了。您的教诲我一定会和他们转达,确实不能以为做了些贡献,宁氏就是他们的了。”

曾经那个躲在母亲身后苍白瘦弱的少年已经变得锐气逼人,用那张艳丽的脸笑吟吟地戳人肺管。中年男人闻言目眦欲裂,却见他优雅地从椅子里站起来,掸了掸衣袖:“看来您对继承人有自己的想法,那我就等到家宴再聆听您的指教了。”

他说完就转身往外走,眼疾手快把门合上,厚重木门将中年男人的怒吼声隔绝在内。

离开宁远山视线后,他脸上为了刻意挑衅对方而挂上的轻松神情慢慢淡去,变得略微阴郁。

那是辜负、伤害和背叛了妈妈的人,如果可以,他真想在见到对方的第一秒就将男人置入百倍十倍的痛苦境地,然而如今只能忍耐。

满腔消极的思绪堵在胸口,宁宜真闷头往前走,转角却碰上了一个熟悉的人,一下撞在对方胸膛上。

宽阔温热的怀抱一触即离,他此时心情正不好,伸手狠狠推开了宁斯臣,艳丽的脸上满是戾气:“别挡路。”

“……”男人低头打量他的神色,几秒钟后忽然慢吞吞道,“你的箱子,我没收了。”

“???”

宁宜真一愣,反应过来他指的是那一箱情趣玩具,注意力顿时被转移:“凭什么?!你这是侵占他人财物……”

小少爷已经完全把刚才的不快情绪抛在脑后,追着他往前走,宁斯臣不动声色,幽幽看他一眼:“你还懂法条?”

“…………”宁宜真忍无可忍,跳到他背上打他,“宁斯臣!你有病吧!!”

……

家宴当日,主宅灯火通明,两位直系宁家人宁青柏、宁松涛衣冠楚楚地现身大宅。

宁宜真心里憋着一口气,直到宁斯臣敲门催促才肯下楼。男人走在他身侧,却被他冷冷赶开:“离我远点。”

宁斯臣知道他这是连自己也恨上了,默不作声跟在他身后,视线跟随着他。

小少爷为了今天的交锋同样刻意打扮,一身西装雪白到一尘不染,掐出极好看的腰线。宁斯臣视线下移,看着他挺翘的臀和修长双腿,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这人浑身黏腻光裸,缠着他的腰呻吟颤抖时的画面。

想扒掉这身衣服干他。

纵使心中有再多野兽般的下流旖念,他依然克制得极好,护送着宁宜真来到大厅。两个看起来稍微年长的男人已经等在那里,见到他们都露出了一半客气一半亲切的笑容:“小臣,小真。”

宁宜真走到二人面前,脸上已经挂上了轻松的笑意:“大哥,二哥。好久不见了。”

“是好久不见了。”宁青柏笑容和蔼,“小真变化很大,我都要认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