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你问问他做的那个事,还知不知道‘轻重’两个字怎么写?”陆文忠霍然起身,看也没看乔洛,转身大步走向书房,语气森然:“你跟我过来。”

乔洛拍了拍虹姨的手,然后朝书房方向走去。

他一进书房门,一本硬皮的精装书就擦着他脸颊飞了过去。乔洛站定了没躲,脸上挨了一下,颧骨处立刻红了起来,他喊了声爸。

“你还知道我是你爸?”陆文忠脸色肃穆阴沉,在书桌后面定定的看着他:“那你知不知道陆争是你三叔的独生子?”

乔洛垂下眼帘:“我不该动手。”

“不该动手?”陆文忠狠狠拍了下桌子,“你们小辈胡闹打个架,没人乐意管你们的破事!可你把他……你知不知道什么后果?”

乔洛低头不语。

“整个老陆家的脸都让你们两个玩意儿丢光了!”陆文忠把桌上的茶杯摔在乔洛脚下,“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老爷子年底就退,又没有指定继承人,那到时势必会分家,家产就这么多,各家能抢到多少,全凭本事。你知道现在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盯着你?”

乔洛沉默了片刻,说:“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陆文忠坐回书桌后,两手拄着桌沿平复了一下呼吸,“你让刘叔给你拿上那座血玉珊瑚,今儿晚上哪儿也甭去了,就在家里住着,明天一早去你三叔家里赔礼去。”

乔洛乖顺的应了。

屋里静了静,陆文忠捏了下眉心,又问了问他公司的事儿。

陆文忠问一句,乔洛答一句。

半晌后,陆文忠靠进椅背里,脸上的威严褪下去,显出几分他这个年纪所特有颓然来,他说:“你们年轻人的那些烂糟事儿,我原本不想管,但现在我把话撂在这,把你身边那些勾三搭四的玩意儿都给我清了,乌烟瘴气,身边人都管不好,你还想管什么?这种事情,不允许再犯。”陆文忠把气火压下去,脸色有些不好,他闭上眼,语带疲惫:“你一直很省心,别让我失望。”他挥了下手:“出去吧。”

乔洛从书房出来,虹姨远远立在走廊另一头。

她肩上披着披风,卷发笼在单侧肩头,非常风情的垂下来。乔洛走过她身边时,她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臂:“挨你爸的训了?”

乔洛看向她,很温和地说:“让虹姨担心了。”

虹姨笑盈盈的,“一个床上的小东西罢了,也值得你跟陆争大动干戈的,何苦呢,不值当。”

乔洛顿了一下,笑了笑:“虹姨倒是清楚。”

“长辈关心小辈,自然是应该的。”虹姨很有韵味的拨了下头发,“你在外头做了什么,虹姨都能摸得一清二楚呢。”

乔洛还是笑着说:“多谢虹姨关心。”

“虹姨倒是没想到,你这孩子还挺多情,”虹姨看了看乔洛的脸,抬手摸了下他红肿起来的颧骨,音量压低了,语似温柔地说:“真是像极了你那个多情福薄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