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孟昭仪和爷关系甚差,谁还乐意在这儿待着。

这般一想,庄宜穗顿时捏紧了手帕,宫中有人的好处,此时尽显。

待出了秋凉宫,傅昀的脸色才似放缓了些,他忽然看了眼周韫。

周韫一顿,拢了拢青丝,斜眸看过去:

“爷作甚这般看妾身?”

傅昀没说话,只朝她身后看了一眼。

周韫顿时轻咳了声,不自然地别开头去,她刚进宫,就叫时秋去了雎椒殿,此时傅昀朝她身后看,自是看不到时秋的。

她顿了顿,装模作样地说:“妾身是怕母妃不喜妾身,才使了时秋去雎椒殿,爷可会生气?”

生气吗?

傅昀垂了垂眸眼,自是不会。

他在秋凉宫甚是压抑,那年,他就是在秋凉宫,险些被他的亲生母妃活生生掐死。

每当他踏入秋凉宫时,总会想起此事,便是如此,孟昭仪总说他冷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