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搭在她腰间的手未放松,垂眸之际有些冷意,似乎极为在意她的话。

周韫比他还要委屈。

两人身份本就不对等,注定了位低的那人会胡思乱想,他不温柔体贴,还要她善解人意不成?

想要恼怒前,周韫忽地想起姑姑说的那话。

若有何事,不妨直说,殿下虽聪慧,但女子家心思曲折,他未必猜得到。

你和他说,他若心疼你,总听得进去的。

周韫掐紧了手心,身子软软地伏在他怀里,美人眸盛着灼泪,她贴在他脖颈处,软哝似透着抹哭腔说:“爷下次不许这样,叫旁人如何想妾身。”

她性子强势,再如何服软,说话时也会透些出来,一个不许用得甚是霸道。

可即使如此,傅昀也有些许愣住,成亲近一月,他何时见过她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