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倏地一僵,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后,她嘴角渐渐溢出血丝。

圣上盯着那抹殷红,浑身顿住,刹那间目眦欲裂,搂紧怀中人:“阿悦,阿悦!你怎么了?太医呢!宣太医!”

珍贵妃软身瘫在地,她艰难地仰头,看向环着她痛苦不堪的男人,眸子中闪过一丝恍惚。

她年少时,巧遇他。

她不知他身份,他屈尊降贵蹲地为她穿上鞋袜,句句温柔嘱咐。

她也曾少女怀春,红着脸念着京中某世家公子模样生得真好,可自那日后,她心心念念皆是他。

可他是帝王啊!

从那年选秀重开,她就深知,他是帝王啊!

他先是帝王,才是她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