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躇了好一会儿,他忽得站起身,轻咳一声?道:“我去瞧瞧雪鬃,晚些时候再随你们一同回府。”
说罢,他便朝外走去,头也?不回脚步匆匆。
宋清砚脚步虚浮气躁,束发的玉带不断随着脚步晃动?,丝毫不见往日?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模样。
他行至长?廊尽头,站在转角才敢幽幽吐出那口憋着的气,冷风迎面吹来,他脸上的红晕这才渐渐消退。
见鬼了,当真是?见了鬼!
想起方才发生的事,他恨不得往自己脸上狠扇一巴掌。
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呢,见到自己妹夫,他不仅看呆了眼,还?隐隐生出几分心猿意马心动?神驰之感。
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连礼义廉耻都抛之脑后,有了这种大逆不道的非分之想。
宋清砚恨得咬牙,他这般想着,竟也?真伸手往自己脸上重重扇了一掌,似乎想要?打醒自己。
他力道用的大,一掌下去把自己都给打懵了。
宋清砚脑袋嗡嗡作响,脑海中却自动?浮现出,方才那叫他怦然心动?的惊鸿一幕。
完了,他该不会与秦兄一样也?得了断袖之症吧。
茶室内。
卫景翊端着茶暗暗沉思,她觉着自己或许还?是?不够谨慎。
既然宋清砚能说出那样的话,表现出那样的神情,可见她的穿着打扮还?是?有问?题。
虽然她并?没有意识到问?题出在哪。
卫景翊想了想,转头看向宋云纾,刚想说话又想起门还?敞开着。
宋云纾眉眼微垂兀自端坐,漫不经意的轻抬玉手示意,她虽不曾看卫景翊一眼,却好似知晓她在想什么。
一直侍奉在侧的怜月,欠身默默退出茶室,将房门关上守在了外头。
屋内只剩两人单独相处。
卫景翊见人都走了,轻声?询问?:“小姐瞧我穿着打扮可有不妥之处?”
宋云纾掀眸望向她,勾唇淡淡道:“并?无不妥。”
卫景翊更觉疑惑:“既无不妥,那兄长?方才为何说险些错以为我是?哪家小姐误闯。”
宋云纾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虽无不妥,可......”
卫景翊黝黑发亮的眸子微微瞪大,听得很是?认真。
但宋云纾顿住了,目光落在她身上一寸寸扫过,狭长?凤眸敛着光,仿佛涌动?起一丝异样的情绪。
卫景翊站立坐卧腰背总是?挺得很直,如同一株迎风而立的青松。
但她今日?的衣裳不太?合身,宽大的衣袍拢着她瘦削的身形,显得有些松垮,自然也?少?了几分挺拔持重,多了几分纤弱清隽。
刚沐浴完,她白皙细腻的肌肤被?热气熏成绯红,清澈澄亮的眸子湿漉漉,加之那松散随意拢起的墨黑长?发,俊美的有些勾人。
宋云纾目光扫过她的眉眼鼻梁,最终落在她的唇上,微微停顿。
就连平日苍白的唇色,此?刻也?娇红如胭脂,泛着细润光泽。
卫景翊等了半天也?不见宋云纾接着往下说,又被?她这么一直看着,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下一刻,宋云纾突然抬手,修长?的指尖抵在她轻轻滚动的咽喉上,仿佛点在她的命门。
卫景翊不敢动?,连呼吸都不自觉屏住了。
怎么说呢,宋云纾这两天挺奇怪的,几次三番的主动?跟她有肢体触碰,而且都不是?简单的触碰。
这样亲昵暧昧的动?作,她都要?怀疑宋云纾是?不是?见色起意,想要?勾引她了。
宋云纾久久不语,落在卫景翊咽喉处的指尖,轻贴着她的肌肤慢慢游弋上划,最终划过她脸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