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瞧她似个小白脸,坚决不?肯信。
只?是说来说去,他们一时倒也忘了催促。
卫景翊攥紧酒盏的同时,默默松开了抓着宋云纾皓腕的手,她迅速转移话题:“他们已然认出我身?份。”
宋云纾面上笑意不?知?何时尽数收敛,眼底的醉意也随之消散,恢复了一贯的清明淡漠:“既认出,那就不?必遮掩,大方些就是。”
其实卫景翊也是这么考虑的,与其遮遮掩掩倒不?如大大方方,越是遮掩反倒越是惹人?怀疑。
更何况她并非独自前来广寒楼,而是与宋云纾一起,名正而言顺,谁人?敢妄自非议。
旁的卫景翊倒不?担心,她只?担心宋云纾会怎么想:“我正是这般想的,只?是怕小姐……”
而宋云纾的想法与她不谋而合:“是我邀你同来,你有何可惧?”
卫景翊的心彻底放了下来,她转头?看?向?一旁的温玉:“温玉,你可有什么想听的曲子?”
温玉原本一直若有所?思的盯着卫景翊和宋云纾,突然被这么一问给问住了。
她挠挠头?一脸茫然:“奴婢.....奴婢一时也想不?起来。”
正在此时,有人叩响了雅间的门,怜月前去开门。
不?多时,一个店小二打扮的人?捧着笔墨纸砚走了进来,说是苏姑娘想请有缘人将想听的曲目写下来。
卫景翊示意那人?将纸笔放下,强调道:“温玉,你既接下了花,那你便是苏姑娘的有缘人?,想听什么写什么就是。”
温玉提笔,犹犹豫豫好?半天却也不?知?该写什么。
卫景翊刚想叫她随便写一首,耳畔忽得飘来宋云纾一声低喃。
“独上西楼。”
卫景翊瞬间反应了过来,她轻声提醒温玉:“不?必想了,写下来吧。”
温玉愣了愣不?解其意,直到卫景翊悄悄冲她使了个眼色,她这才赶忙将独上西楼四字写在了纸上。
莫说温玉不?解,就连那垂首守在一侧的小二,也是绞尽脑汁想不?出,这独上西楼究竟是何曲目。
不?过贵人?要听,莫说西楼就是东楼南楼北楼,他也不?敢多嘴一句。
小二捧着笔墨纸砚走后,卫景翊将目光落在了厅堂。
不?多时,她便瞧见苏偃月身?旁的小婢女就将写着独上西楼四字的宣纸送了进去。
隔着纱帐,她看?到苏偃月盯着宣纸沉思良久,而后抬眸幽幽望来。
只?是这一眼并非看?向?她,更像是看?向?藏身?窗后的宋云纾。
琴声悠然响彻广寒楼。
那熟悉的曲调让卫景翊很快认出,苏偃月弹得这曲是高山流水。
她陷入了沉思,且静下心一琢磨便想到了这其中的关节。
宋云纾说独上西楼,苏偃月便抚上一曲高山流水。
独上西楼,无言独上西楼,相见欢.无言独上西楼。
独上西楼是相见欢,而高山流水便是高山流水觅知?音。
卫景翊思忖片刻回过神来,抬头?看?向?了对面的宋云纾,已然猜到了她带自己来广寒楼的目的。
宋云纾察觉到她的目光,不?紧不?慢掀眸望来,神情淡漠眸光冷冽,全然不?见方才的微醺懒散。
卫景翊无奈苦笑:“今晚灯会彩头?,小姐怕是不?在意了吧。”
宋云纾眸光微动,薄唇勾起一抹浅浅弧度:“将军莫非要言而无信?”
“岂敢。”卫景翊摇摇头?,端起此前宋云纾替她斟的酒,很是自觉的问道:“一会儿苏姑娘若来了,可要我借故离开?”
说完,她刚想把酒喝了,手腕便被人?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