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宋云纾，如果她能改变，如果她能懂得用?正确的方式去爱，或许.....

卫景翊突然苦笑?着摇了摇头，她觉得自己白日做梦，宋云纾怎么?可能会因为她而改变，上次她被伤成那样离开许久，也只?让宋云纾更变本加厉而已?。

算了别想那么?多，就去告个别吧，快要走了，去告个别就好。

卫景翊的心情很快恢复了平静，她脚尖一点飞身消失在月色中，身影朝出城方向而去。

半个时辰后，她稳稳停在竹贤楼外，轻车熟路的翻过高墙朝内院走去。

有许多双藏匿在黑暗中的眼睛正盯着她，但?也只?是观察并未现身阻拦。

穿过曲折的回廊，卫景翊来到了一处雅致幽静的庭院前，她放缓了脚步甚至情不自禁的放轻了呼吸，短暂迟疑过后，径直走了进去。

朦胧月色下，一道清冷纤弱的身影，正独坐在一颗银杏树下独酌。

宋云纾一袭白衣青丝披散，肌肤苍白如霜薄唇却猩红似血，妖异而艳丽，她懒散的垂着眼睫，潋滟的眸子里尽是缭绕雾气，九分迷乱只?剩一分清醒。

空气中的酒气浓到有些熏人。

隔着一段距离，卫景翊停下脚步望着宋云纾的背影，她以为自己足够平静了，可心口还是泛起一阵疼，似春风化?刃温柔拂过，疼得隐秘又细密。

她不得已?闭上眼反复压抑情绪，待到平静些才慢慢上前两步。

也只?走了两步而已?，怜月不知从何处走来，闪身拦在面前，一言不发冷冷注视着她。

卫景翊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攥紧，她的目光越过怜月看向宋云纾寂寥的背影，张了张嘴轻声开口。

“小姐，我特来道别。”

第188章 188

月凉如?水, 满院酒香。

宋云纾的身影被月色笼罩，明明就在眼前, 却好似隐在飘渺云雾中，仿佛相隔遥遥万里，显得?冷清又孤寂。

卫景翊的话并未得?到回应，她只看到宋云纾举起?杯盏的手微微一顿，接着便仰起?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心口突然酸涩的要?命，被若有似无的刺痛牵动，分明已经?到了无可挽回这般地步，见到宋云纾如?此, 她竟还会.....

“将军不该来。”

怜月望着呆立在原地的卫景翊，冷不丁突然开?口, 她有意将声音压得?很低，语气中明显能听出几分诘责。

她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甚至可称为敌意：“明知小姐是何性?子, 既无法做到接纳宽容, 将军当?初也不该去招惹她才对。”

怜月在为自家?小姐鸣不平, 身为旁观者她并不知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她总归会站在宋云纾的角度看待。

卫景翊的表情?有片刻恍然,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脸色一瞬变得?极为苍白，双手也不自觉越攥越紧。

其实怜月说得?也不无道理, 毕竟她很早就知道宋云纾偏执疯魔的性?子，可从什?么时候起?呢, 她自顾自对宋云纾生出了期待。

人性?就是如?此贪婪, 得?到了一些便想要?索取更多，一开?始她只想完成任务, 她并没有爱上宋云纾，所以她从不期待什?么。

当?一条听话的狗，到一颗随时可抛弃的棋子，她都没有怨言。

可是后来啊，她渐渐爱上了宋云纾，于是她开?始有了期待，她开?始不满足于当?下，她想要?一份正常健康平等?的感情?。

但是她忽略了，这个时代本?就是不平等?的，宋云纾身为这个时代的悲剧产物，又怎会像一个现代人一样平等?的去爱一个人。

可她有说过吗，有没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