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迟身上有没有藏着录音器之类的东西回来套他话,机会并不多,所以他要小心,他要万分小心。
苏顾只是红着眼说:“你想强暴我,我一定让他杀了你。”
周迟气的脖颈青筋暴起,一双眼睛燃烧的怒火恨不得将苏顾碎尸万段,“你在说什么?你是疯了吗?”
苏顾喊叫道:“什么疯了,你还想干嘛,离我远点。”
苏顾不嫌事大的喊叫起来,他知道林澈回来要是发现他不见了肯定会发火,但要是应对的好,周迟这些人受点皮肉之苦后还是能活命的,但强暴这事要是扯到林澈跟前,几条命都不够他死的,这个道理周迟应该也能分的明白。
所以苏顾张口对着他说,“放我出去”
这四个字没有声音,但周迟听的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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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迟将人引开后苏顾成功逃了出来,刚才跑的太急他只从那地方拿了把伞,没有带手机也没有带手电筒,现在周围黑漆漆一片,雨下得又大,除了哗哗的雨声什么方向也辨别不了。脚踩在一个个水坑上漫进他的鞋子,膝盖以下的裤脚全被雨水打湿,不过他的脚步一刻没停快速向着前方跑。
梧秋绕进了一座山路,雨天路滑,山路又窄,轮胎因车速太快好几次打滑。
他抄了近路,原本需要三小时的路程他用了一个半小时绕了回来。
踩下的油门在山路上轰轰发响,车速越来越快飞溅出来的水花都有一米多高,他将油门踩到底向着林澈的方向去了。
梧秋握着方向盘的掌心冒汗,做这个决定真的很难,他母亲那边换成了另一部分人去营救,梧秋安慰自己,林澈需要拿他母亲威胁,眼下一定不会真下杀手,现在时间太紧,他只能从中做了选择。
陈最整个身体都变得冰冷苍白,颤抖的手指抓着地面想从地上爬起来,林澈踩上他背,陈最瞬间失力,整个身体都与沾染鲜血的地面紧紧贴合,他吃了满嘴的污水,浑身狼狈不堪,已经没有力气,轻轻一动身体痛的就像要将血肉和骨骼剥离开,无数雨水吹打在他身上都像刀尖似的。
“梧秋”
一声低沉的嗓音让陈最抬头看他,林澈俊艳的五官在黑夜里溢出笑,那模样就像看到濒死猎物挣扎般兴奋,让陈最头皮发麻,还来不及细想,远处忽然闪过不少亮光,所有人都朝那方向看去,仅仅几秒,那些车灯就从微微亮光迅速密密层层的将这一片漆黑照的通明。
车灯刺眼,极速向着他们驶来,快速行驶的车辆瞬间将他们密不透风的围堵在了里头。
车上下来不少人,警员手上都持上了枪,一步步向着他们逼近,最后停在了五米之外。
林澈这边的人并不多,一眼看去也就十几人,所以梧秋直接包围了过来,但场面太过血腥和残忍,被车灯照射到的地方即使有大雨冲洗还是能看到流淌的水泊中掺合着红艳艳的鲜血,梧秋自然也看到了被折磨到奄奄一息的陈最。
梧秋对上林澈那双眼睛,举起的枪指向他的额头。
大雨蓬勃,那人站在伞下,眼中还带着未散的暴虐,即使满手沾血,但浑身上下连根头发丝都是干净整洁的,面对围击,林澈只是露出了一抹笑,他对着梧秋说:“要开枪吗?”
“你开一枪,我开十枪,那些不知死活的人还有你的母亲,我都会让人射爆他们的头颅。”
梧秋的指腹因极度愤怒在板机上发颤,恨不得一枪杀了他,但梧秋考虑的后果太多,他是来救人的不是来同归于尽的,硬拼那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结果,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希望自己人不要有伤亡,他还要去救苏顾,来这之前梧秋先去了另一处,就是苏顾先前被关的地方,不过他来晚了已经人去楼空,他没找到人,所以他必须要留着人力将苏顾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