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均抬手打断苏迟的话,接着道:“无事,我都明白,你好好歇息,我等下再动身去北面打听打听消息。”
能将第一丹修藏起来,两年也没流出半点风声来……
钟均眸中一暗,“北面世家居多,我去瞧瞧。”
*
何清波。
白与宁攥着席玉遗留下来的玉佩久久无言。
他连妖魔两界都走了个遍……为何还是寻不到。
白与宁揉上疲倦的眉眼,席玉的折扇还完好无损的放在一旁,白与宁的心疼得厉害。
十岁那年席玉为了护他损了灵根,从此便拿不起剑,只能转为丹修。
自己怎么能让手无寸铁的席玉被人掳走……
传讯的灵鹤扑闪着翅膀,将符纸叼到白与宁手边。
白与宁迫不及待打开白家的传讯,一目十行的看下去。
这两年里,白家费尽周折,也没能查出什么,好在这两日总算有了消息。
白与宁冷着脸将符纸拍在玉案上,出声传唤易溪:
“将这信交给你大师伯,我先走一步。”
易溪察觉到自家师尊神色不对,接过符纸细细看下去。
符纸上的话让他半边身子都僵了,只有最后的话最为突兀。
“青枝江家江桉。”
白与宁神情恍惚,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避开把守之人来到江家暗阁中的。
暗阁中的陈设与何清波一般无二,白与宁脚步沉重,上前轻轻掀起窗幔,他怕心思落空,怕心心念念的人不在此处,他更怕席玉就在这里……
暗阁中昏黄的光晃在席玉侧脸上,照得席玉眉头一蹙,缓缓睁开眼睛。
席玉生得本就白些,如今在这不见天日的暗阁度日,更是白得亮眼,晃得白与宁眸子一酸。
七百多个日日夜夜的不安与自责如同蔓延的藤蔓,将白与宁的心缠上收紧,喘不上气来。
席玉微微睁开眸子,美目在白与宁脸上扫过,脖颈与手腕上的青青紫紫在他白的晃眼的皮肤上格外明显。
席玉似在打量着白与宁,良久冲他伸出手来,说出的话令白与宁如堕冰窟。
“小四,你今天怎么才来……”
“什”
席玉坐起身来,一把勾住白与宁的脖子,软趴趴的趴在白与宁怀里,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
“你说每日都会来陪我的,今日你来晚了……”
白与宁望着席玉那快被咬烂的后颈与身上青红奢靡的痕迹,如鲠在喉。
他想到席玉会是这般模样,可是他不知道江桉竟然……
用他操控席玉,致使他心甘情愿。
白与宁心乱大半,他强使自己镇定下来,不能让席玉知道……
白与宁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他将失而复得的心上人紧紧拥入怀里,强装镇定道:“都是易溪那个小兔崽子闯了祸事,耽搁了时间,所以晚了些,师兄莫怪。”
席玉提不起力气,望着白与宁眼神涣散,只能歪头枕在白与宁肩膀上,“小四,我这是怎么了……”
白与宁看着已经失了精气神的席玉心疼得说不出话来,情难自抑的吻在席玉的眉心,声音颤抖:“对不起,师兄对不起,是小四来晚了……”
白与宁脱下外袍覆在席玉身上,揽过席玉的膝,将他抱起。
“师兄,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小四带你出去好不好?”
席玉从白与宁怀里探出头来,湿漉漉的眼中划过一丝欣喜:“真的能出去?你向来是不许的,怎么今日”
“师尊,你要去哪里?”
席玉的话还未说完,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闻言白与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