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隐奉裴知聿为主的前提是要裴知聿提他报仇,如今裴知聿真的做了这个决定他又担心起来。
神隐眨巴着眼睛道:“你现在可以么?我怎么觉得你杀不了他啊!”
神隐探过裴知聿与抚冥的底子,裴知聿自从在妖界极恶之地走了一遭,与抚冥算得上旗鼓相当。
可是旗鼓相当是旗鼓相当,想杀了对方必须是绝对的压制才行。
对抚冥形成绝对压制,如今的裴知聿根本做不到这点。
裴知聿拍拍神隐的头,遥遥望向高耸入云的太乙山,淡淡出声:“我有办法。”
神隐戳戳手:“那你就自己去啊!”
裴知聿若有所思:“帮手在路上。”
裴知聿将沈槐轻轻放到榻上,留下了一缕妖气,时刻控制着沈槐的元婴,使得沈槐不能冲破他的束缚。
“师尊就在这里乖乖等知聿回来……”
裴知聿喃喃出声,虽然知道如今昏迷的沈槐什么都听不见,他还是俯下身在沈槐身旁虔诚而认真的承诺道:
“师尊,知聿不会让你离开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知聿方才还承诺师尊不会再瞒着师尊独自做事,可是想必师尊知道也是不会同意知聿去的。”
裴知聿俯身吻在沈槐的眉宇间,自己的师尊似乎已经预想到什么,眉头微蹙,裴知聿忍不住吻上沈槐温热的唇,一触即离。
一瞬息,裴知聿已然消失在原地,朝着太乙山人魔边界方向御剑而行。
如今八大魔君被一窝端,魔界乱成一锅粥,已经没有什么心思来扰乱人界,太乙山可算是得了片刻的安宁。
裴知聿将神隐从识海中揪出来,饶有兴趣道:“你猜抚冥如今见到我,该是一副什么模样?”
神隐啧啧两声:“那还用说?他本来就挺想杀你的,你还将他的手下杀了个干净,我要是他,恨不得将你吊起来打个三天三夜,然后生吞活剥,将狼皮剥下来做裘衣!”
“太惨了太惨了。”裴知聿晃晃头,“既然如此,那就一定不能输,不然师尊看见我的皮,该有多么伤心啊!”
神隐:“……”我服了。
神隐有时候真的想撬开裴知聿的脑袋,看看里面除了沈槐是不是什么都没有。
“话说”神隐想起什么来,一脸正色:“要是你输了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神隐瞪大眼睛:“你被剥皮了不能拉着我啊!主人行为不上升本命剑你懂不懂啊!”
裴知聿:“……”有时候也挺无语的。
裴知聿没好气的拍拍神隐的头,道:“没关系,会赢的。”
明显不信的神隐:“那帮手呢?你不会在诓我吧!谁肯在这个时候帮你啊!”
人界如今已经平息大半,各个宗门大概都忙着休养生息,哪会有那傻的这时候想不开帮着裴知聿来杀抚冥?
话音刚落,凭空劈下来的赤霄将整个天边炸亮。
神隐:“……”不是,这是怎么回事?
神隐不可置信的嗅了嗅,确实是赤霄的气息。
“你说的帮手是”神隐睁大了眼睛,望向裴知聿的神色不可描述:“你是怎么说服他的?”
顾无晦板着脸,手持赤霄剑正站在边界等候着。
顾无晦觑了神隐一眼,淡淡开口:“抚冥早晚都是祸害,是人界的心腹大患,他必须死。”
“还有……”顾无晦垂下头,若是能帮到沈槐,一切也都值了。
神隐:“……”我的妈我的佬我的袜子我的袄!这是揍嘛啊!
服了服了真服了!你们都是恋爱脑啊!
裴知聿偏头给了神隐一个安心的眼神:怎么样,这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