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玉面露难色:“无事。”

沈槐头顶的呆毛再度炸起来,“师兄怎么这副样子,难不成真出了什么事?”

席玉啧啧两声:“咱们大师兄也是个蠢笨的,青阳宗宗主要娶道侣了。”

沈槐听不明白,“然后呢?”

“然后?”席玉嗤笑一声:“咱们的大师兄听说这个消息日日守在人家身边,硬是看不透自己的心。”

席玉皮笑肉不笑:“都慌张成这样了,还把那青阳宗宗主当好友呢!”

沈槐瞪大了眼睛,脑袋转不过弯道:“什么?”

无语凝噎的席玉:好了没你事了去玩吧。

沈槐瞧出自家二师兄对自己的鄙夷,不满的抱上席玉的腰,恨不得半个人都挂在席玉身上,软软糯糯道:“师兄,今天小五想要与师兄一起睡,小五想师兄了!”

席玉唇角笑意不散,懒洋洋的抬起眸子,瞥了沈槐一眼道:“你是想我了,还是想听大师兄的八卦?”

沈槐嘿嘿两声,朝席玉点点头,要多乖巧有多乖巧:“都有都有!”

席玉被他逗笑,答应道:“那就随我去何清波吧。”

被沈槐冷落在一旁的裴知聿:“……”不是这个发展不对。

一直没有被沈槐注意到的白与宁:不是,你回来就抢我道侣啊!这是人做的事?

察觉到白与宁幽怨的眼神,沈槐转过头勾唇一笑,“四师兄也来了?”

沈槐的目光在席玉和白与宁之间瞟来瞟去,最终停在白与宁身上,面上挂上人畜无害的笑:“四师兄,貌似你与二师兄还没结契啊!”

“不是吧不是吧!四师兄!”沈槐惊呼出声:“你自荐枕席这么久,连个名分都没有?”

气炸的白与宁撸起袖子就要上前给沈槐一顿好揍!他真是闲的,他真是后悔,真不应该来接这个不省心的沈小五!

沈槐躲在席玉身后,前一刻可怜巴巴,下一瞬就能在席玉看不见的地方的对着白与宁做鬼脸,气得白与宁七窍生烟。

席玉被身边这两个闹腾的逗笑,可是裴知聿就笑不出来了。

自荐枕席这么久,连个名分都没有……

名分……

名分。

裴知聿:有人看乐子,有人照镜子。

白与宁被沈槐气个半死,只能委屈巴巴的拽上席玉的袖口,眸子红的吓人,“师兄,我什么都不顾,与你厮混在一起这么久,你始终不愿与我结契,你让旁人怎么看我?像这个可恶的沈小五一样,把我当做笑话么?”

“你都不知道宗门里的弟子是怎么说我的!”

“师兄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名分啊!”

席玉被他磨得没了办法,拍上白与宁的头道:“我不答应你是因为你年纪尚小,孩子心性,我好歹比你多活了这么多年,不想将你这么小就拘在身边,用想着日后你明白自己真的想要什么,也有悔过的机会。”

“如此,你若是想好了,就挑个好日子,结契吧。”

席玉淡淡出声却将白与宁炸得愣怔片刻,手脚发软险些站不稳。

白与宁颤抖出声:“师兄你说真的?”

五脏六腑的血似乎都沸腾起来,将白与宁抛上天际,而席玉的话又能稳稳将他接住。

席玉点点头,轻笑一声:“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白与宁一把攥住席玉的手:“我瞧今日就是个良辰吉日。”

席玉:“……”倒也不必这么快。

笑不出声的沈槐与更加笑不出声的裴知聿:“……”

沈槐:卑鄙!白与宁他一定是用了什么狐媚子手段!不是!他凭什么!就他凭什么啊!

裴知聿不满意的拽上沈槐的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