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将所有的事全部复盘一遍,他自觉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就算是重来一次,自己还是会做出这些选择。

可自家根正苗红的小碧螺春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

一股委屈袭来,沈槐索性仰躺在榻上,索性榻上软的不行,倒是使得沈槐的心宽了不少。

沈槐:想师兄了,也不知道小兔崽子什么时候能将自己放了。

真是的,没大没小,沈槐咬牙切齿,就是小时候对他太好了,果然啊果然,徒弟不打是不会听话的。

【宿主宿主,004来辣!】

沈槐一下子来了精神,直接坐起身子道:“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见呢!”

【宿主这是说的什么话,004可是有职业操守的系统,怎么能背叛宿主的事呢?】

【宿主你放心。】

【宿主你大胆飞,系统永相随。】

一脸无语的沈槐:你看我现在还能飞到哪里去?

槐槐我啊,插翅难飞了。

沈槐:所以你现在有没有办法,有办法让我逃出去么?我这被人锁着也不是办法啊!

【宿主,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耐烦的沈槐:“快说!”

【宿主你好像没有意识到你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根本就一点儿危机意识都没有!

沈槐一愣,系统说的对,他根本就不急,因为他从心里就觉得,自家小碧螺春只是在与自己赌气,气自己将他抛下。

沈槐对裴知聿是绝对信任的,沈槐不喜受制于人,若是落入旁人手中,定会心存戒备,可是一但这人成了裴知聿,沈槐下意识将那本应该存在的戒备直接扼杀在摇篮里。

沈槐无比相信,这个世上,为数不多自己信任的几人中,就有裴知聿的一席之地,裴知聿不会害他。

尽管裴知聿真的将他的关起来,拿着锁链将他锁起来,他也不过是以为那是自家小碧螺春在赌气,没准什么时候消气了,一切就恢复如常了。

沈槐歪头迷惑道:“有什么危险的?”

【……无语】带不动根本带不动,怕是马上就被日了,却还是不明白。

*

裴知聿坐在主位上,衣袍半落,精瘦的上身裸露着,线条性感而紧致,只不过一条狰狞的伤口从左肩落下,停在腰线,几乎将后背整个占上。

一旁的小妖正战战兢兢为裴知聿上药,那容决给的最后一击几乎将裴知聿伤了半死,血肉从伤口处翻出来。

南护法连季走进主殿,见得就是这这副场景。

他望着面前疼得一身冷汗的少年,欲言又止。

明明有更为妥当的计划,可是眼前这个少妖主却鲜有的急躁起来,不禁铤而走险将容决逼到堕神渊,与其放手一搏。

如今虽说容决已死,可是少妖主自己也落了一身伤。

连季不赞同的摇摇头,不合算,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实在是不合算。

明明再等上一段时间,待容决赶上虚弱期,便是大好的时候,可眼前这个少年竟如此急于一时。

连季在当年对段空楼俯首称臣,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实在是看不懂段空楼,当年这个名震天下的妖皇,似乎用又自己的一些坏点子,整得连季有时候自顾不暇。

仿佛自己稍微一点儿什么企图上位的想法都逃不过段空楼的眼睛,段空楼总会在自己有谋反之心的时候打压自己一番,搞得连季人都麻了。

段空楼死了这么多年,连季本以为自己终于能安度晚年的时候,谁知道段空楼当年还留下了一个小狼崽子。

可怜的连季便在裴知聿身上再一次体验到了这种奇妙的感觉。

似乎自己任何想要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