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去寻师尊不是因为昆仑的鬼话,而是不想给他带来麻烦。”
裴知聿头也不回的走向天边赤红色的裂缝,看着气鼓鼓神隐,苦笑一声道:“好了,东护法还在等我们,我答应你,收复妖界,下一步就是帮你斩杀抚冥。”
神隐别扭的转过身不理裴知聿,见裴知聿再没搭理自己又忍不住凑上来,“我不是与你置气抚冥的事,只我气那昆仑仙师,一把老骨头,成天闲着没事干,成天跟着瞎掺和,我要是天道,我就罚他几个天劫,让他天天闲着没事干!”
见神隐已然炸毛,裴知聿轻笑一声安抚的摸摸神隐的脑袋,“他并没有影响我,师尊一定有苦衷的,而我现在不适合去寻他,如今也好,原本师尊跟着我,我也不甚放心,四大护法面上恭恭敬敬的,可父亲都死了多少年了,身居护法之位,我不信他们没有异心。”
“青乌已经去打探去了,想必就会有消息。”裴知聿的眼神幽暗几分,“杀容决,我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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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将自己困在里面?”席玉望着在姜水轩门前急得团团转的钟均,询问出声。
“从昆仑山回来就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将自己困在姜水轩已经几日了。”钟均语重心长道:“小五这是怎么了,他这副模样倒是少见。”
沈槐是个记吃不记打的,小时候遇到什么事,哭哭唧唧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奇怪的转悲为喜,喜滋滋的没完没了,有时候气得狠了,奖励自己一块点心,便也将自己哄好了,如今将自己闷在里面这么久,也是头一遭。
席玉眉头微蹙,转头瞥了钟均一眼,“那昆仑仙师让你将小五带走,就没有顺便再说些什么?”
钟均认真的摇摇头:“没有。”
席玉无奈的闭上眼睛,他没说,你就不会问?傻乎乎将孩子接回来,结果什么也不知道?
跟着席玉前来的白与宁幽幽道:“想必还是跟他那个宝贝徒弟有关系。”
席玉:“……”有道理。
钟均:“……”对哎!
白与宁抓住席玉的手腕,悄摸摸上前想要伸手去揽席玉的腰,反被席玉预料,一扇子打在白与宁的手背上,痛得白与宁猛得抽回手,吸吸鼻子转过身去,只敢暗戳戳的望向席玉。
席玉见白与宁一脸幽怨,叹口气摸上白与宁的头。
白与宁转过身扬起下巴:哄小孩呢!迟来的深情比草都低贱。
席玉也不是有耐心的人,见白与宁不下台阶,对着白与宁的脑袋又是一扇子。
席玉:我短暂的爱你一下但你不要不知好歹。
席玉转头望向急得不行的钟均,道:“师兄,你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让小五静静吧,不管什么事,都要他自己想开才行。”
钟均点点头,一步三回头离开姜水轩,席玉吩咐姜水轩的小弟子看好沈槐后也默默离开,还在赌气的白与宁冷着脸跟上。
沈槐听着门外的动静,微微眯了眯眼,听着钟均等人离开,迫不及待的拿起扶光剑,抄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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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席玉被门外的喧闹声吵醒,一旁的白与宁蹙着眉,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在床上摸索着寻找席玉。
席玉安抚的拍上白与宁的后背,白与宁趁机抱住席玉的腰,将脑袋埋在席玉怀里。
“师尊不好了!”
“小师叔快要将江师弟打死了!”
席玉大弟子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席玉手一顿,“什么?”
“师尊,你再不拦着,怕是江师弟性命不保!”
席玉揉揉头,小五不该在姜水轩么?怎么一出来就将自己徒弟打了?
席玉将缠着自己不放的白与宁敲醒,披上外袍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