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雌父早早战死在异兽战争里,我在救济院长大,我的每一个成功都需要拼尽全力的全力。

如果第一学期就因为被扣严重警告的学分,导致成绩滑档,我下一学年的公派留学名额会被让渡给另外一个同期生。

我很痛苦,我从未向什么虚妄的存在祈求过,因为我知道,我的虫生自低等星球的淤泥而起,是求不到那些只会关顾高等同族的希望。

可当时我已经混乱了,我像头濒死的畜生在地上抽搐,口中呢喃沙哑地颠三倒四求着从不眷顾我的希望和幸运。

希望学院纠察队不要发现我。

祈祷我足够幸运,醒来时,还是人形。

就是这个时候,我感到有脚步靠近,也许是学院纠察队?

但不是。

后来,卡罗尔才和我说,就是那天晚上,他要离开学院,回到法环星去,回到家中继续当众星捧月的大少爷。

可那一晚我跌跌撞撞回去,一身烧得滚烫,在地上打滚,呜呜啊啊说胡话,看上去马上要被痛苦闷死。

卡罗尔回忆这部分时,脸上挂着我看不懂含义的笑,他每次这样笑,我都会难受。

我就会亲他,我亲他,他会高兴。

卡罗尔说,你那是第二次吓到我啦,又惊吓又抓人心弦,我真怕你活生生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