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寸瑾抽回自己的手指,甩了甩上面的唾液,微笑:“你刚刚停顿的时候想问我什么?是直播开播的通知一事吗?”

阿努什卡沉默几秒,说:“只是一个开播而已,你不需要这样亲我。”

时寸瑾:?

他挑了一下左边的眉毛。

阿努什卡敏锐快速地说:“抱歉,我理解错了。”

时寸瑾轻缓、顿挫、咬音地说:“你以为我是为了这件事和你亲得难分难舍?”

不知道是哪个词戳到金发总长,金色短发半点盖不住那对晃悠悠站起来的羽须,然而蝶须主人还是一副僵着的冰块脸。

“哦。”时寸瑾轻轻一声,“触须站起来了。”

触须这下不仅摇晃站起来,还硬直成天线了。

阿努什卡硬邦邦地说:“对不起。你为什么亲吻那么熟练。”

时寸瑾:……

这两句短语怎么可以同时组成一句话。

好生硬的转移话题,好搞笑的好胜欲。

时寸瑾看了阿努什卡几秒,阿努什卡抿着唇,冷着脸,也盯着他。

时寸瑾想过阿努什卡回来肯定要问开播一事,可能还会限制他上网时间和回复消息时间,可现在这个能强硬执行一切的总长正在站军姿,最新一句话是道歉。

笑意和爱就像一只羽毛小动物,在时寸瑾心里长大,正在他想法里打着滚,敞着柔软的肚皮。

“教学资料上都有。”时寸瑾温和地说,“我学习能力很强,看看就会了。”

阿努什卡盯着时寸瑾的脸,又盯着了一下唇,“哦。”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阿努什卡完全没有问时寸瑾还用智脑环做了什么,又或者要继续做什么,和谁联系。一个都没有问。他只是抓紧爱侣忽然对他纵容又心软的时间,当作最后一日去享受去沉沦。

同一时间,简宁夏宫。

弗兰·简宁坐在书房里看文件,尼禄·简宁曾坐过的黑色书桌现在属于他了。

书桌上叠放的纸质文件和责任过去是尼禄·简宁手中的筹码与征服世界的马鞭,现在却沉沉地压着弗兰·简宁的肩膀,令他难以喘息。

“嗡叮。”安静的书房内响起一声特殊关注音。

弗兰·简宁没有马上看,又签了几份文件授权,才放下金笔,拿过一旁的社交智脑。

v:【我今天要出发去北极星极东区啦!】

弗兰·简宁捏了捏鼻梁,回消息:【注意安全,有紧急事再找我。】

v:【我现在就有事QwQ!】

f:【菲特的消息都告诉过你了。】

v:【我想问的是另一个。】

f:【好吧,说。】

v:【菲特之前和你对话,是知道你年龄的对吧?你觉不觉得他的耐心是因为你未成年?】

f:【……】

弗兰·简宁面无表情,心中不可抑制地窜起一阵火,下一刻,他惊讶地瞪大眼睛,火还没烧起来就卡住了。

v:【好吧,我找的借口很烂,我真正想问菲特是不是对未成年更具备耐心,他和你对话的时候,他是不是比较喜欢小孩?他有没有说过自己身边养着小孩。】

的确,菲特对待未成年更具备耐心,更宽容更好说话这点,弗兰·简宁深有体会。

但他从没告诉过瓦伦丁更多菲特对孩子的态度,瓦伦丁能问出这种话隐约透出点不同寻常。

弗兰·简宁眯了眯眼睛,当机立断诈瓦伦丁:【他隐约侧面暴露过身边有孩子,对未成年虫崽确实态度更好。不过所有聊天记录都因为科学城调查而销毁,我只能告诉你那么多,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智脑环连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