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西奥多,他是我唯一见过爱哭鼻子的军雌。
但西奥多没有这种力量。
我闭着眼睛,军服盖在我身上,我仍处于黑暗中。
后来,我才知道,当时我在管道里爬了整整两天,出来不能马上见光,眼球会承受不住。
兽潮在胡蜂基地星持续了四天,这个虫把我救出来时,灾难仍在持续。
在这柔软的黑暗中,我听到战甲掀起的惊天炮火声、听到刺耳又连绵不绝的蜂鸣、听到无数军雌在狂喊暴怒、听到海浪般永不停息的子弹巨浪。
柔软的黑暗将一切隔离开,我嗅到一股熟悉而亲切的香气。
在我频繁给自己做荷尔蒙手术前,我闻过我的荷尔蒙素,是浅浅的薄荷,味道很清新,用消毒水一喷,完全可以压下去。
就算猝不及防被路过军雌敏锐闻到,我也能马上解释,这是消毒喷剂,我要上手术台了。
我没想到,这件军服里的香水味会是薄荷。
并非传统的种植冰薄荷,我能闻得出来,这是调配过的薄荷,混调柠檬香,和我本虫的荷尔蒙素像极了,我自己都被迷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