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成日抛用品的习惯,是担心这些物件沾上荷尔蒙素。

我给自己做过荷尔蒙手术,但不能完全摘除腺体,那样我会失去精气神,慢慢死掉。

失去养父后,世界徒然庞大起来,变成一个黑暗森林,我小心地行走在其中,永远警惕。

但,当我在兽潮中再度被助手们交替保护,视如火种地往安全地方送,而他们现在又一个个倒在我身后,再也无法畅快大笑、举杯欢庆、在我说可以休息后,欢乐的交臂蹦跳地跑走,大喊总算活过来啦!

在通风管道里。

恐惧、懊悔、自我憎恨再一次涌上我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