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总长,危机困难与恐惧带来的情绪干扰之于阿努什卡·卡许,不过畏火的走兽,根本无法靠近。
但,此时此刻,阿努什卡双眸瞪大,瞳孔竖针,蝶须毫无遮掩直立而起,像是忽然听不懂通用语,声音僵硬地学舌时寸瑾刚刚说话的音韵:“另一个我。”
“……你梦里的那个我,没有拥有你?”
时寸瑾伸手拍了拍阿努什卡的手,“没事,只是一场梦。我们都活在现实。”
但,阿努什卡的兽瞳仍然没有缓解,他盯着时寸瑾,声音平伏无情绪,越说越快速,“我见到你就会爱上你,之后绝对不可能对第二个雄虫有超过正常社交距离的举动。
但你归来后,婚戒和徽章遗落,礼装领口半开半乱,一身恶臭的锈酸味。我只看你第一眼就产生烙印,知道你天生属于我。德斯蒂尼,那个玩意看到你以后,是不是动手强./暴…”阿努什卡猛地深呼吸,恢复面无表情,就是上嘴唇稍微有点起伏度一看就是已经气到暴成尖牙他只停顿一秒就转话说:
“你再睡一会,休息间的控制面板在床头,你可以开点睡眠喷雾,我想起来我还有个急会。”
正要接话,但话题突然狂飙的时寸瑾:……??
一直安静系统:【啊?】系统尖锐爆鸣:【啊!什么!什么!什么情况!A567强./暴您!?看我不直接电他成焦炭!正在为您预启动…2,1!已备份随行的AI军团准备好超强电流!随时可以攻击黑战神!我会对准A567的。时老师!请下指令!】
【不要凑热闹。】【哦qaq】
“因为一个不切实际的梦去找猫眼麻烦?拜托这位金发先生告诉我,”时寸瑾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枕头,示意阿努什卡坐过来。“他今年超过15岁了。”
但,这一次阿努什卡没有被爱侣的玩笑转移话题和注意力。“如果这个梦是噩梦,并且让你终身感到阴影,偶尔还会在午夜时分会惊醒,我会的。”
阿努什卡表情阴沉,声音平静:“我会让做出这个决定的存在,以及这个存在所在意的一切。遭受与我同等痛苦的刑罚。我活一天,他们就必须活着,哪怕是用医疗器械吊着命,也要承受所有我施加在他们身上的恶虐。”
“嗯。”时寸瑾抬手拍了拍自己颈间的金色脑袋,“一边放狠话一边抱上来,还把头埋在我颈窝里,是不是有点损气势呢,极东总长?”
阿努什卡不接话,仍执着问,“那玩意对你做了什么?”
看来真的是超级超级在意。时寸瑾想了想,相对灵活地说:“是一个感官比较居中的梦。”
“实际上,我遇到的那个你快要死了。”时寸瑾的声音很平静,“他没有伤害我。”嗯,预谋没执行的那部分就算了。
枕颈的极东总长一秒都没犹豫,“要死的事情是那玩意在骗你。”
“我很强。我的战损只有两个状态,要么一瞬死亡,要么就是受一点我还能自己开黑战神返航的重伤。我不可能出现躺在医疗床上的重症快死状态。”
“是那颗心快死了。”时寸瑾说,“他一生执着的道标熄灭了一个。只剩一只眼睛的鹰飞不正航向,但即使知道那是一个错误的方向,它也停不下来了。它太用力,飞得太远,远到无法承受休息与回头。”
“……”阿努什卡忽然把头直起来,眉头深深虬起,“怪梦中的卡许找别的雄虫结婚了?”阿努什卡没有一霎想过自己‘可能’会失去武权地位,熄灭的道标只会是那个由双亲经历催化出的情感执念。
“礼貌。”时寸瑾说,“在外面用正式对话记得称阁下。”
“知道了。”阿努什卡应道,接着,他发出一声似笑非笑的轻蔑嗤音。阿努什卡对另一个自己毫无情绪波澜与共情,也不好奇另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