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不知情的游人朝绣坊这边越聚越多,将他们团团围住。
人群伸过来的指头、传过来的议论声,快把陈明河的裤子给剥下来,羞赧地无地自容。
肩膀不知道被谁推了一下,陈明河无助地回头。
女儿李莱尔的侧脸闪现在自己眼前,鼻尖向前挺翘像摔在地上的陶瓷片,裂开的片口只要一碰就会有伤口破开。这是陈明河第一次发现李莱尔长相的锐气之处。
李莱尔不知道从何处抡了把刀冲出来,锋沿被摩钝了有碎碎的凹口,刀身一片雪亮,晃得人人皆抬手遮眼。她举刀将陈明河护在后面,眼神如直直射来的刀剑,赤手握住必定会血流满地,语气意外地轻飘飘,让人背后蹿起一阵冷意。
“我前不久刚从精神病院出来的,想找事的话……”
她故意没将那半句话说出来,足以留给周围邻居和讨债人许多想象空间。
精神病院这几个字一出,大家的脸色像被油漆刷得惨白,目光里掺杂的嘲弄、同情等等情绪统一成恐惧。
谁都知道,疯子是最不好惹的,而且还是精神状态真出问题的。
围拢的人群立即鸟兽散。
事后不少街坊阿嬷私下找过陈明河,询问李莱尔是什么情况。
平时温和的小莱突然性情大变,是不是她妈走的那段时间招上什么脏东西,脾气怎么烈得吓人,和她妈几乎一样。
陈明河掏出帕巾擦额头冒出的汗,连忙解释说,她们俩本来就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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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崇最后还是听从长辈意见,参加相亲。
一场业内团建活动即将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