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2 / 2)

色,李莱尔垫脚尖踩着石块明显的地方,一跳一跳地逆着水流跨到工厂的金黄色门框小入口,和周围惨烈的风景分别是两处。

电梯间明显是不能坐的,她踩着湿哒哒的鞋子往上爬楼梯,鞋底顺着石阶拖出淋淋的一个深灰色一字。

这里一副被洗劫一空的样子。

时崇到底在哪?

心慌像反复退潮又涌上沙面的浪水,来回滚打。

也许他在某个角落,也许他可能死去。

李莱尔不可避免地联想到死亡,一切往最悲观的地方想,万一事情发生到最恶劣的地步,还能有个铺垫接住突如其来的噩耗,告诉自己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李斯萍去世那一天,她没有落泪,被人戳着脊梁骨说冷漠至极,无人知晓她要治愈这么一场噩梦,竟要了往后几年的时光。

从此她学会将爱与恨放淡一点,再淡一点。

被浓度过高的情感包围会滋生不应当的依赖心,某一天徒然被放手,强烈的空虚会让自己粉身碎骨。

她的人生从此无人托底,唯有自己是可以依靠的彼岸。

爬至一楼,李莱尔想倚着墙面短暂地喘气。

不管怎么样,人可以先没找到,但一定要保证自己还活着,这是头等大事。

她握住楼梯扶手,均匀吐气呼气,思考接下来的行动打算。

洪水轰隆隆袭来,冲破小金门,拾阶爬至第一楼层的半山腰。

由不得她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