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周围谁像你似的这么天真,一头扎进去不出来了。”时力握住戒尺的尾端,一下下地敲了敲时崇的肩膀,薄竹片打人最痛,隔着衣料打在肩膀上发出了沉郁的声响,刺字把手系着长长的红色穗子,碎碎地摇晃, 没来由得想起红眼睛的白毛兔子,窝到怀里会让他瞬间放松的兔子。
“不信?知道谁跟我说你去哪儿的吗,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位。”戒尺横戳着时崇的胸口,像白唇竹叶青的毒信子,深深地、深深地钻进毫无防备的心窝里,“我还什么没做呢?她就出卖了你。”
时崇不自知中了具体哪种毒,心里隐隐有波涛要翻涌,很快强令自己填平回去,他无比明确他的解药在哪里。时力说的话一定是真的吗?他不信,时力为达目的总会编造一些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谎,常常漏洞百出。他要听李莱尔怎么说。
同辈里不乏有和自己家庭环境相差一些的男生女生交往的,他们擅长演戏,惺惺作态到令人作呕,一派深情的样子地说:你以后不要爱上我这样的人;以后一定要找一个更爱你的人之类的话;或许我们一开始是个错误……
现实情况不允许他们两个都选。他们贪图爱的温存,享受过后便脱身离去,追求自己的未来。出于人性需求,这么做或许没错。时崇只是讨厌虚张声势,被无所不厌其极地渲染的爱的背后,是一场空手套白狼的占便宜。
倒不如诚实地说,爱情对我来说根本不是最重要的,是锦上添花的玩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