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一愣,点点头道:“那你和他......在家从不一起吃饭?”
“那倒也不至于。我非要跟他坐在一起,他也不可能跟我动手。”唐雨柔笑了一下,压根不把杜弘然的毛病放在心上,“他不愿意跟我一起,我还不想看他那股臭脾气呢。倒胃口。”
徐文在心里又给唐雨柔点了个赞,觉得她说得很对。
佣人在杜弘然回来之前特地为他收拾了屋子,冰箱里也放满了标有“有机”字样的新鲜食材。徐文煎了鸡蛋,热了牛奶,烤了全麦土司,还洗了好几种水果,力求让杜弘然满意。
徐文的双腿发抖,身后那处又疼又胀。他坐在杜弘然对面,低着头吃葡萄,不敢主动吭声。
一颗,两颗,三颗......一串下肚后,徐文仔细回忆了最开始去杜弘然家里做饭的那天。
那天,徐文买了食材,大包小包来到杜弘然家里。杜弘然坐在沙发上,指了指厨房后又低下头,看着手里的论文不再理会干活的徐文。
徐文紧张的做饭,两人全程没有说话。三道菜出锅,准备工作完成,随即上桌吃饭。
杜弘然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那些菜,不禁皱眉。很明显,不满意。
在徐文之前,已经有好几位师兄被骂回去。
他们在办公室描述服侍老师的这段“糟心”经过,情况大体类似:杜老师等着吃饭,师兄做好后站在桌子旁伺候。老师尝几口便开始数落,指毛病的语气比平日改论文还要苛刻,有点锱铢必较的意味。
那天,杜弘然让徐文多拿一双筷子,坐下一起吃。
虽然没听哪位师兄提过陪着杜老师吃饭,可徐文乍听之下也没当回事,压根没多想。
他那顿饭吃得心惊胆战,不光得察言观色,还得扫荡战场。太辛苦了。
现在看来,若按照唐雨柔的说法,一周三次和杜弘然同桌吃家常菜,确实是件值得琢磨的事情。
可,徐文凭什么能坐在这里。
“你怎么了?”杜弘然见他吃葡萄出神,于是将自己面前的那串递到徐文手边,又说,“把头抬起来。喜欢吃就多吃点,我的也给你,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徐文回过神,茫然对上杜弘然的视线,一下就困窘起来,脑中冒出昨晚这个男人说的话:去隔壁睡,我不喜欢床上有人。
有点委屈,有点心酸,还有点自嘲在胸口萦绕:还能有什么比杜弘然的行动更有说服力?他就是需要个人陪着吃饭,同时这个人还得在床上好用。
仅此而已。徐文又品了品,感叹自己真方便。而且还便宜。
早知道被杜老师折腾的浑身都疼,徐文应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狮子大开口。
对付臭流氓,就得先有个小目标,比如要他一个亿。
“怎么不吭声。”杜弘然又问。
“我没事。”徐文收起所有心思,摇了摇头,又问:“老师您还想吃点什么?我可以帮你做。”
杜弘然明显饱了,对食物兴致平平,“不必了,你多吃点。”
早饭食髓知味,徐文吃完之后洗了碗,还给杜弘然泡了咖啡。
一夜云雨,两人之间的相处气氛毫无改变,不是那张结婚证就在眼前,压根想不到“结婚”二字。杜弘然面上没什么表情变化,昨晚的反复蹂躏也像是翻篇了一样,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徐文双腿发软使不上力气,被折腾的合不拢,站着都觉困难。杜弘然手脚不方便还这么勇猛,要是以后痊愈了,岂不是得更加凶悍。徐文得仔细想想怎么从杜弘然手心里“求生”,再这样下去早晚让他玩折了。
“我要去医院。”杜弘然不知何时来到徐文身后,压低声音说,“你可以跟我一起出门,也可以在这里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