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是否要继续将对方纳入生活。
倘若重复这一次的局面,由着岑樾穷追不舍,只会越来越乱。
岑樾有主意的同时,小心思也太多,在他面前遮遮掩掩玩把戏,遇到事情莫名其妙地逃避,罚过以后还是学不乖。
这一点他可以包容,但不会纵容。
其实早在之前,他对这段恋情就已经有了偏向的答案,只是一直在被岑樾扰乱。
他实在是个难以控制的未知数。
凌晨五点,岑樾被一辆货车急刹车的声音惊醒。
看到通话记录,他才意识到那段模糊的记忆不是梦,周为川真的给他打了电话。
睡是睡饱了,身体没有疲惫的感觉,但他总觉得脖子上有点痒,去洗手间照了下镜子,应该是过敏起疹子了。
不严重,他也懒得去医院,索性洗漱出门,去找早餐吃。
这两天,岑樾已经在国耀商厦一带晃悠熟了。
相比开发区,这里于他而言就像一个探险基地,有无数可以发掘的秘密,比如超市货架上他从未见过的当地零食。
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街上冷清无人,只偶尔路过一两个结束夜班的工人。岑樾戴着昨天在罗旭店里买的毛线手套,蹲在路边,就等着哪家早餐店先出摊。
济平比北京还要冷上一些,他全副武装,又临时买了手套和厚袜子,御寒足够了,能支持他随心所欲地折腾。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条街上最先开门的竟是一家西饼店。
气味从虚掩的门飘出来,暖热了一小片空气,是那种不花哨的老式面包,焦香很重,混合着奶油和豆沙的甜,说不上有多美味,但能轻易勾起人的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