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声叫了一声“周为川”。
“嗯,”周为川低声回应,拍拍他的屁股,松开搂着他的双臂,“睡不着就去边上吧。”
“……”
岑樾习惯睡在床沿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周为川收走怀抱的时候,他有些失落,同时又像松了口气似地,慢慢地挪回自己的枕头上,然后缩到枕头一角。
周为川还是躺在原位,什么都没说,只张开手臂搭上了他的腰。
很包容。
包容到……让人生出不舍和后悔,不舍他的怀抱,后悔真的就这样顺势离开。
岑樾不是悲观的人,在感情里更不是,敢爱敢做,只看重当下的人,哪里谈得上是悲观还是乐观呢。但是这一刻他忽然悲观地想,自己可能不太擅长把这份包容留下。
转眼间,年关将至。
同事们都在讨论着假期要怎么过,是出去玩还是在家躺,岑樾则默默收拾好了工位,给一直照顾自己的组长和几个相熟的同事准备了道别礼物。
他开车去接周为川下班,得知周为川会留在北京过年,问道:“周老师过年一直都不回老家吗?”
“不回,”周为川说,“今年可能还要加两天班。”
岑樾像变魔术似地,从后座拿出一只礼物袋,里面放着一枝粉玫瑰和一个精美的盒子,盒子上的品牌logo一看便价格不菲。
“送给周老师的新年礼物。”
他陪岑女士逛街时,一眼看中了这条围巾。永不过时的经典款,奢华但低调,气质沉稳,周为川戴着一定好看。
周为川接过袋子:“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岑樾发动车子,直视着前方,笑嘻嘻道:“没啊,或者我现在就提前祝周老师新年快乐也行。”
当天晚上,周为川做得很凶。
以往他让岑樾口交时从来不会为难他,只当做小小的情趣,而这次却弄得像在施虐。
“周、嗯……”
岑樾仰起脸,喉咙一阵痉挛紧缩,含不住的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也将那根鸡巴浸得湿淋淋的。
没等他发出什么有意义的求饶,周为川又扣着他的下巴,顶了进来。
“唔……”嘴巴被塞得满满当当,他甚至感觉龟头已经顶到不能再深的地方,他第一次面临这种体会,吞不下,也拒绝不了,只能任由生理眼泪流了满脸。
很狼狈,可他仍然从中得到了快感。
隔着模糊泪水,他看到周为川脸上浓重的欲色。
男人敛着眉,似乎在压抑着怒意,动作越发粗鲁,按着他的后颈,半根阴茎在湿红的唇间不断进出,腰腹的肌肉随之绷紧,每一寸沟壑和线条都充满野性,令人在混乱中移不开视线。
如果对方是周为川,岑樾不介意被这样对待。
他只会为此而兴奋。
只要他不认为这是一场凌辱,不认为这是区分地位高低的一种方式,他就可以尽情去享受,表露自己最真实的感受。
他跪在飘窗边,一丝不挂,睡袍落在地上,身前的性器高高翘起,不知羞耻地淌着清液。在他对面,周为川靠坐在窗沿,只解了裤腰,张开双腿,唯一裸露出来的阴茎被岑樾吃进了大半,剩下粗壮的部分,隐在下腹毛发的阴影中。
性器退出口腔时,岑樾哼出一句泣音。
他喉咙被顶得很痛,整个人仿佛失了神,舌头跟随性器的离开探出口腔,忘了要收回去,双手还下意识扶在周为川大腿上,指节用力到发白。
周为川扶着性器,再次抵上他的唇瓣,只下一个单字的命令:“舔。”
此时岑樾才像灵魂归位一般,身体猛然抖了一下,而后听话地低下头,舔舐精孔,尝到浓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