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周为川圈住他的手腕:“手腕这么细,打算怎么绑我?”
“当然是用绳子。”岑樾说:“我会打一种水手结,用巧劲对抗蛮力,一般人挣脱不了。”
周为川像是被他逗笑了,眼尾弯出一道浅浅的纹路。水开了,他松开岑樾的手腕,把面条煮进去,说:“有机会可以试试。”
什么啊,这人明显是在小看自己。
本来只是在胡说八道的岑樾顿时心生不悦,暗自安排上了绑周为川的相关事宜。
他伏在周为川背上,对着后颈咬了一口,以此报复他在自己身上做的。
别人做爱都是身上有吻痕,到岑樾这里变成了指痕。从小腿到下巴,周为川握过、掐过、碰过的地方几乎都留了印子,乍一看像受了什么虐待。
不过他其实很受用就是了。
秋意渐浓,山庄两日游就定在下个周末。
因为要爬山,周为川穿了一身黑色冲锋衣,岑樾原本对这种衣服毫无兴趣,但放在周为川身上又觉得怎么看怎么顺眼。
最重要的是,这衣服的版型和颜色都显瘦,可他只要一想到被遮在底下的身材,就一阵心痒。
上山途中,有一段窄而陡的台阶,很容易踩空,周为川先一步上到平台,朝岑樾伸出手。岑樾借力跨上两级台阶,扑到他怀里,呼吸带喘,落在他耳边:“……周为川,你别太靓了。”
至于齐蔚和庄亦白。
两人之间的气氛很是微妙,况且这样的四人配置,怎么看都像情侣旅行。
齐蔚倒是还好,他和庄亦白明确说了,不答应告白也可以继续做朋友,爬山时也像以前那样照顾他。
只有庄亦白自己一个人在尴尬。
不想戳破一个肥皂泡,每个动作都要小心再小心。和齐蔚并肩走时,因为路窄,两个人的手背经常碰到一起,他又不能躲开,只能暗自紧张,同手同脚了都不知道。
但还是有些下意识的行为根本改不掉。
比如傍晚时分,四个人回到山庄,准备架上烤架,自制烧烤,庄亦白很自然地把拆开吃了一半的棉花糖塞给齐蔚:“吃不动了,Vivi帮我拿着。”
齐蔚都接过去了,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齐蔚很会照顾人,通常习惯性扮演默默干活的角色。烧烤收尾时,他把棉花糖也穿到木棍上,放到火上烤到微焦,递给庄亦白和岑樾,还问周为川要不要吃。
“谢谢,我就不用了,”周为川笑了笑,抬膝颠了下赖在自己腿上的人,“可以多给他烤一个。”
岑樾咬着棉花糖偷笑,偏头亲了下周为川的嘴角,让他也尝一点甜。
和面冷心热的齐蔚不同,周为川虽然面上温和大方,但压根就不是那种阳光普照的性格。
他很有自己的一套规则秩序,良好融入社交场合的同时,也会保留几分边界感,不打乱自己的节奏。这算是岑樾第一次和他出来玩,他很享受这种既可以撒欢疯玩,又可以随时挤进周为川秩序圈的感觉。
这让他感到自在、放松,还有种不用深究的快乐。
结束了晚餐,岑樾把庄亦白拉到一边。
“小白,你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我现在什么都不敢想。”庄亦白拿着根木棍,在手里折了好几次,皱起眉:“我和齐蔚都认识这么多年了,关系突然变成这样,太尴尬了,我都不敢和他对视。”
岑樾敲他脑袋:“我是问你喜不喜欢齐蔚。”
像是遇到了一道世纪难题,庄亦白垂着头良久,小声说:“做朋友就挺好的。”
“我害怕谈恋爱。而且……那个人是齐蔚,如果我们真的谈了,又分手了,还想做回朋友,也不可能回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