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我来做饭吗?”
岑樾穿着周为川的T恤,光着两条腿走进厨房。内裤也是周为川的,他穿着宽松,刚好舒服。
“我来吧。”周为川已经煮上了粥,准备切菜。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真的会做饭啊?”岑樾小腿还有些打抖,腿肚上有两道周为川留下的指痕。他靠在岛台边,看周为川利索地挽起袖子:“我在国外念书的时候经常自己做饭,还会给室友也做一份,他们都说我做的好吃。”
“把水果洗了。”周为川指了下旁边的提子和小番茄,又问岑樾:“你在哪念的大学?”
“英国。”
“那边天气特别差,没待两个月我就开始后悔没选澳洲的学校。”岑樾说着打开水龙头,漫不经心地揉洗小番茄:“晒不到太阳真的很难受,所以上学那几年,我总是一有机会就往外跑。”
水流声停下,他蹭过去,环住周为川的腰,故意把手上的水蹭在他围裙上。
“算了,”他舒了口气,趴在周为川背上,吸了吸鼻子,“我好像也没力气做饭……明天吧。”
周为川却笑了:“是在埋怨我吗?”
说不上埋怨,但这会儿确实是没精神。岑樾张嘴咬他肩膀,用牙尖磨,恹恹地不想说话。
于是周为川转身将人拥住,一手托着后颈,引导一个浅尝辄止的吻,一手安抚性地揉捏臀瓣,和在床上截然不同的力度和节奏。
岑樾被摸得舒服,像只顺了毛的猫,浑身软绵绵的。
他舔了下周为川的喉结,靠在他颈窝里,轻声说:“你插得太深了,我里面现在还有点痒,好像你的东西还在里面一样。”
果然,有些人给点甜头尾巴就要翘上天。
周为川不惯着他,转而扇了一下臀瓣:“别骚。”
真的要和周为川待在一起一整天,岑樾一时也想不出具体要做什么。
饭后洗完碗,周为川整理卧室,铺床单,他自己在公寓里转了一圈,补上参观流程。
两室一厅,六七十平的样子,每个房间都不大,但又五脏俱全,足够作为一个完整的家。
从只言片语中,他大概猜到周为川不是出身于他想象中的高知家庭,如今拥有的这些,都是他一个人打拼出来的。
岑樾没吃过生活的苦,大概率这辈子都不用操心钱,但也知道其中的不易。他想象周为川从少年时期浑身带刺的叛逆少年,一路变成现在的样子,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好奇的地方还有许多,就算已经成为恋人关系,他仍然觉得周为川像一棵神秘的树,离近了也无法看清枝叶全貌,让他时时着迷。
收拾完毕,时间也不早了,两个人今天又是赶路又是在床上折腾,决定直接休息。
周为川看书时,岑樾就趴在枕头上看着他发呆,连打了两个哈欠,终于忍不住挪到他怀里去:“周为川,这个房子是你自己买的吗?”
“嗯。”
“你好厉害。”
“没有,个人选择而已,”周为川轻描淡写道,“是因为赚的钱只用给自己花,没有其他压力,所以优先买了房子。”
床头柜上放着一摞书,看封皮的状态,都是些淘来的旧书。从武侠小说到汇编语言入门,五花八门的,各种类型都有,有的还贴着某某已倒闭图书馆的标签。
周为川在看一本《电子战装备技术》,岑樾问他时,他说只在睡前看。
“你看专业书也会犯困吗?”岑樾以为只有自己这样的人才会上物理课睡着。
周为川笑了一声,像要讲睡前故事一样,搂他坐到自己腿间:“二十年前的书,里面的技术都过时了,很无聊。”
岑樾翻了两页,不出所料地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