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子换季中招了流感,有些咳嗽,一群人吃过晚饭便陆续离开了,让老爷子早些休息。
临走前,老爷子叫住岑樾,问他最近有没有正经谈朋友。
在老一辈眼里,成家立业,两者缺一不可,岑樾好不容易有了点立业的迹象,成家的进度也不能落下。
老爷子早早接受了岑樾的性取向,唯一的要求就是找个好人、正经人,不要把日子过得像儿戏。
“没谈呢,但是可能快了。”岑樾挽着外公的胳膊,带他坐回躺椅上,“您放心,这次是特别正经的一个人。”
“长得帅,工作好,有车有房有北京户口,人品更是没话说……对了,他好像还有编制呢。”
岑老爷子表面上骂他满嘴跑火车,心里头还是高兴的,哼哼道:“你抓紧时间,最好过年把人带回来给我看看。”
岑樾削好苹果,闻言抬起头,把苹果递过去,眼神闪烁,模棱两可地打着哈哈:“嗯嗯,一定一定。”
他倒是敢保证一个月内追到周为川,但是过年带回家……他还从来没带男朋友回过家。
这已经远超过恋爱的范畴,对岑樾来说,是一件遥远到无需考虑的事,他也无法想象自己考虑此事的样子。
还是只想今天的事比较好。
当下永远是最重要的。
从老宅出来,岑樾路过花店,取了今早订的花,放在副驾,而后钻入晚高峰的车流中,去接一位特别正经的周老师。
“你一个人住?”
晚上八点半,周为川捧着一小束风信子,跟随岑樾进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