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石头是他上次去新疆出差,带回来送给岑樾的,不大可能被他加工后再送回来。
“我要在音乐会上戴这个胸针,”岑樾又上手捏住一块土豆饼,一边吃,一边假装漫不经心地瞟向身旁的人,“周为川,你错过了可就看不到了。”
“这场音乐会过后,我应该很久不会参加乐团演出了。”
“而且,你刚才虽然弹了那首曲子,但我们还没合奏呢,我想等音乐会结束,占用几分钟舞台。”
“……我们一起。”
他一下子给那天赋予了好几道意义,周为川笑了笑,觉得自己不去可能不行,要惹人伤心的。
他看了眼时间,这周六下午三点,在东城音乐厅,是场半公益性质的音乐会,一半收益会捐给特殊儿童学校。
“周六下午院里开总结大会,不能缺勤,我争取开完会赶过去。”
他说着拉过岑樾的手,抽了张湿巾,低头细细擦拭他指尖上沾的油。
周为川的手比岑樾大上一圈,指节宽,掌纹深,手背凸起的青筋很明显,虎口处有一道在户外晒出来的分界线。时间带来的粗粝感擦过岑樾的指腹,痒痒的,他又忍不住用目光追着周为川,看他好像是瘦了一点,头发长了一点,分开的时间在这一刻变得具象化。
各自飞行了很长的旅程再相见,什么都没有明说,心却靠得更近了这是属于他们的默契。
周为川放下湿巾,捏住他的下巴,说:“看了这么久,有看出什么变化吗?”
岑樾眨了眨眼,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角:“好像比之前更爱我了。”
“我没有看错吧?”他笑嘻嘻道。
周为川也笑,一句“没有”被藏在相贴的唇瓣间,再慢慢升温成无言的“我爱你”。
“再提醒一下,音乐会那天,我可能会跟你求婚哦。”一吻结束,岑樾爬上沙发,从身后圈住周为川的脖子,整个人懒懒地趴在他背上:“嗯……所以你要是害怕,也可以选择不来。”
周为川眼尾弯出一道浅浅的笑纹,只握住他的手,不作答。
掌心相贴的片刻,岑樾已经在脑海中安排好了电影情节的每一帧。
他会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站在舞台上,站在周为川面前,和他说:“周为川,我喜欢你。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在一起”,和上一次的在一起是不一样的。
是彼此需要,彼此敞开,是愿意走完最后的一步之遥。
他要周为川也向他走来。
一切重置的第一天,岑樾整晚都睡在周为川怀里。
据说能够安神助眠的香囊放在床头柜上,散发着淡淡的药香,他在梦中无意识地向周为川靠近,仿佛已经对新的安全感适应良好。
五天后,第xx研究院“陆海空”型号工作总结会暨表彰大会如期举行。
大礼堂里人头攒动,周为川身着一身黑色正装,坐在安排好的前排。
旁边是他们组的年轻骨干小田,今天化了淡妆,一袭板正的职业装,马尾扎高,干干净净的,精气神很足。
小姑娘去年年底提了离职,但终究还是没走,又或者说没舍得走,从“明天就走”变成了“打完再走”。
出差打靶的那个型号,她从刚入职就开始跟,一点点上手,付出了许多辛苦,想着起码等到它有结果再走,没想到出差刚回来就得到好消息院里两年前承诺她的东西,终于是给她了。
院领导安排她作为年轻工程师代表,上台发言。
“型号攻关虽然艰难,但换来的成就感却是鼓舞人心的,在许多细微之处,我都意识到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是有意义的。”
她看向台下周为川的方向:“我清楚地记得,在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