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烘烘的毛巾捂到脸上，苏棠在梦里舒服得哼了一声，眉心的褶皱微微舒展，呼吸也和缓了许多。

她侧着脑袋，半张脸埋进枕头里，脸上还带着醉意未退的红色，小嘴蠕动着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

毛巾从下巴滑到她汗湿的脖子上，粘湿感被擦掉的一瞬，苏棠叹出一口气，整个人都舒坦了不少。

周楚臣看到她的表情，眼睛里也带上了些许的笑意，他将她脖子上的湿汗都擦了一圈，正打算拿走毛巾，手就被她抓住了。

苏棠还阖着眼，抓着那只手想往自己衣服底下塞。

里面也很粘，汗水沾得衣服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她半梦半醒的扯了半天，发现扯不动，眉心跟着皱起，瘪着嘴，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哼声。

周楚臣看着她抓着自己的那只小嫩手，眸子微微有些发暗。

她这会儿还无知无觉，扯着他的手指不肯放，另一手提着衣摆，瘪着小嘴嘟嘟囔囔的像只发脾气的小猫。

他凝了她半晌，徐徐倾身下去，在她耳边轻声：“要我帮你擦衣服里面？”

她紧闭的眼睫颤了颤，小手又去扯他的手指，喉咙拖长了尾音又哼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