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学长。”

盛菀凝已经听见了他说的，表情有些尴尬，低声喊了一句。

陈锋赶紧侧身，“进来坐进来坐。”

这个点儿老师们也都差不多下班了，办公室里只有陈锋一个人。

盛菀凝坐下后，他倒了杯茶水来。

“咱们这也好多年没见着面了吧？”

“是啊。”

盛菀凝颔首，她瞧着陈锋桌上的文件，那些曾经熟悉的词汇，她都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了。

陈锋搓了搓手，尴尬了好一会才问：“今儿过来是……就看看老师同学？还是……”

“我刚去大礼堂那边参加完活动。”

“活动，哦对，有个经济座谈会是吧，听说你嫁给了企业家？嗯，现在多了解经济方面的事情也是正常的。”

陈锋点点头说着，可神色里却透出几分说不出的失落来。

看样子，果然是不会再回归学术了……

“学长，冯教授……怎么样了，他身体还好吗？”

“好着呢，去年学校组织的教工运动会，小老头还报名了男子一千米，拿了个第三名回来！”

盛菀凝听着笑了笑。

冯教授今年七十多了，还是这么不服老。

陈锋说完挠挠头，犹豫了半天还是没忍住。

“菀凝，你就没想过去看看小老头？冯教授可一直念叨你呢，当年你拒绝了他的直博，又拒了他的研究生，这事儿总得当面道个歉，说清楚才是。”

盛菀凝一听，心头紧了几分。

“学长，我来找你就是有个事想问清楚，我当年考冯教授的研究生，不是没考上吗？”

怎么就变成了拒绝呢……

“没考上？你在开什么玩笑，那一年考试国家线是三百八十多，你考了快四百五！咱们学院直接把你的卷子都打印出来给那些学生了。”

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在盛菀凝的心头炸开。

她张了张嘴，浑身的血液开始倒流。

她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有脑海中回荡着的，当时秦昼川打出自己的成绩单来给她看的样子。

明明秦昼川说自己差了很多分的……

怎么会这样？

陈锋瞧着盛菀凝的脸色苍白的厉害，有些不对劲，赶紧过来抓住了她的胳膊。

“菀凝，你没事儿吧？”

盛菀凝有些恍惚，好半天那双混沌的眸子才凝聚起来。

她抬头看着面前的陈枫。

“学长，你能帮我查到当年的成绩吗？”

“当然，我还能把你的试卷给找出来呢！”

十分钟后。

盛菀凝算着自己总分四百五十二的试卷，只觉得心头好像被塞了一口恶心的东西，让她忍不住的干呕。

是秦昼川。

是她改了自己的成绩单！

让她以为她没有考上研究生，所以才心甘情愿的去生孩子。

“菀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当年不知道成绩吗？”

陈锋也察觉出几分不对劲来。

“当时、当时冯教授还给你打过电话的啊。”

电话？

盛菀凝愣神思考着，她怎么不记得有什么电话。

正愣神时，冯教授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当年的电话不是她接的。”

第32章 哭过了

冷不伶仃听见冯教授那熟悉的声音，盛菀凝好不容易憋住的情绪突然崩溃，泪水抑制不住的决堤出来。

她扭过头，眸子颤抖着看向面前两鬓花白的老者。

“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