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见自家殿下单膝跪在床上,右手掐着什么,青筋暴起。

俞梢云茫然地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这副诡异的画面,说:“殿、殿下,您怎么了?”

“什么怎”宗随泱偏头对上俞梢云震惊茫然心痛担忧的目光,微微蹙眉,“你看不见他?”

裴溪亭已经翻白眼了。

俞梢云顺着宗随泱的目光看向床上,使劲揉了下眼睛,惊恐地说:“殿殿下,什么都没有啊白唐!”

白唐瞬间闪身入内,站在俞梢云旁边,看了眼自家殿下,而后露出同种表情。

那一瞬间,三人不约而同地产生了一个念头:中邪了?!

宗随泱目光僵硬,手上的力气微微一松,但仍然禁锢着不断咳嗽喘气的人。他打量着这个邪物,长得就是一副妖里妖气的精怪模样,来历定然不简单。

“你到底是谁?”宗随泱说,“胆敢隐瞒,我让你抽筋扒皮,永世不得超生。”

好小子,敢威胁老子,裴溪亭翻了个白眼,哑声说:“你敢这么做,你以后就没男朋友了。”

“男朋友?”宗随泱蹙眉,“说人话。”

“就是男媳妇儿,龙阳之好,懂吗?”裴溪亭恶劣地笑了笑,“你以后不仅要和我搞男风,而且喜欢我喜欢得要死呃!”

宗随泱手上用力,说:“妖邪之物,休要口出秽言。”

“你、你不信?”裴溪亭伸手握着宗随泱无情的铁手,竭力说了个数字,微微挑眉,“你不信就自己量量,你有多长多粗,我比你清楚。”

“”宗随泱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脏东西,拧眉道,“你”

裴溪亭怕这死小子再加力气,那样他的小脖子真的会“咔嚓”掉,于是赶紧抢先一步,说:“你五岁的时候第一次喝酒,喝多了,结果在寝殿里晕晕乎乎地栽了个跟头,额头“啪叽”一声往地上盖了个戳这件事你嫌丢人,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皇兄。”

宗随泱深深地凝视着裴溪亭,俄顷,说:“你果真是妖邪,竟然能窥探往事。”

“?”

不儿,大哥,你算了。

裴溪亭胸口起伏,决定不和这个版本的宗随泱计较。他说:“是二十四岁的你亲口告诉我的。那年除夕,我们窝在躺椅和一张毯子里一起守岁,说了好多小时候的事。我告诉你,我小时候最喜欢吃学校门口的煎饼,还有一元一串的地沟油炸串,不正宗的臭豆腐,挤着喝的酸奶袋有一次我把酸奶袋挤爆了,喷了一脸,在大街上丢人,你就跟我说了这件糗事。”

裴溪亭伸手搂住宗随泱的脖子,温柔又委屈地看着他,“随泱,你不能杀我,也不能伤害我。否则等我醒来,会找二十四岁的你算账的他好心疼我的。”

??[107]番外吻旧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