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碗药走进?来,那一瞬间祁雁怀疑自己还?没睡醒,又看?了一眼?天色,才确定现在是白天。
他神色有些怪异地看?向向久:“药里又下毒了?”
“没、没有!”小动作被戳穿,向久手抖了一下,药差点洒出来,“这?碗……没下!阿那说下毒不能太频繁,不然毒和毒会产生影响,所以我一天最多给你?下一次毒。”
祁雁将信将疑地接过了药碗,闻了闻,确实没有奇怪的味道了:“意思是晚上那顿药给我下毒?”
“倒……也不一定会下在药里啦,”向久心虚地用脚尖划拉地面,“阿那说,下毒就是要出其?不意,这?次在药里下过,下次就要换个地方,否则很容易被发现。”
“……”祁雁不知道教小孩子下毒和拿他练手这?两件事哪件更?难评,回想起上次苗霜说过的话,这?家伙居然不是说着玩玩,是来真的。
他把?药一饮而尽:“你?之前不是说,等我伤好了才杀我,怎么出尔反尔?”
“阿那说你?已经好了,虽然我觉得你?还?没好,但我说了不算,阿那是巫医,阿那说了才算。”
祁雁一时无言:“你?出去吧。”
“噢,”向久要出去洗碗,走到门口,又回头叮嘱,“那你?不准再伤害自己了哦,你?要是再受伤,我又不能杀你?了。”
“放心,不会。”
昨天不过是一时冲动。
一夜过去,他已经彻底想明白了,他不可?能一辈子困在这苗寨,他注定会离开,如果他真能杀了季渊,那他一定帮苗霜达成目的,给这?些苗民一个新?的未来,就算报答了他为自己治伤的恩情。
如果他失败了,也会和苗霜撇清关系,不牵连他。
这?样一来,他们之间就算扯平,谁也不欠谁了,从此以后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