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雁:“我知道,但你就?拿圣蛊来做文章,长老也不敢拆穿你,一旦他们承认圣蛊不存在?,苗寨必将人心大乱,那样就?更没?办法把你这个大巫拉下马,所以他们即便知道你在?说谎,也只能忍着恶心吞下这口苍蝇。”
苗霜猩红的眼眸注视着他的侧脸,似笑非笑道:“我发现你真是有点恶心人的本事,以前打仗时,也常用这样的手段恶心敌人?”
“那倒没?有,不过近墨者黑罢了。”
“哈,”苗霜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墨”指谁,皮笑肉不笑地一扯嘴角,“确实可以这么做,但终究没?法交代,别忘了我的任务是从你身体里取出?圣蛊,献给大雍皇帝。”
他的手伸进了祁雁衣服里,指尖在?他胸前慢慢画圈,最?终落在?心口:“到时候我真献出?‘圣蛊’,长老们就?又?能找到名正言顺的理由,并且这一次会得到所有人支持。”
“我可不傻,将军,”苗霜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到那时候,你的伤也治好了,‘圣蛊’也取出?来了,我被族人讨伐,而你就?能假死?脱身你想得不要?太?美?,我绝不可能给你这个机会。”
祁雁抿了抿唇,别开脸:“为夫没?那意思?。”
苗霜又?强行将他扳回来,迫使他看向自己:“那你心虚什么?我说过了,这辈子你都?别想从我身边逃离,就?算是死?我也会拉你一起,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祁雁无话可说,看向他不断开合的嘴唇,因为失血,唇瓣的颜色比平常寡淡许多。
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果然不出?所料,嘴唇的温度也比平常略低,触之微凉。
柔软的唇瓣被拨弄,苗霜不禁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探出?舌头舔了舔,舌尖刚好擦过对方的指腹。
湿热的舌尖扫过指腹的薄茧,舌头上?的细小颗粒与粗糙的茧子摩擦,那一瞬间?不知是谁的感觉更明显,略微的停顿过后,两人一个收回了手,一个收回了舌头。
“将军这是在?干什么?”苗霜歪了歪头,十分?好笑地看着他,“趁人之危吗?”
“没?有,只是……”祁雁也说不清自己刚刚的冲动从何而来,他轻咳一声,要?将苗霜放回床上?,“你好好休息。”
刚刚还不想被他抱的苗霜现在?却又?不想下去了,勾住他的脖子不撒手:“抱都?抱了,你身上?还挺暖和?的,就?这样待着别动。”
祁雁:“。”
苗霜不肯下去,还把自己蜷缩起来,两只脚蹬住一侧的轮椅扶手,恨不得把整个人都?塞进他怀里取暖。
祁雁被他压得大腿很疼,皱了皱眉,终究是没?推他下去。
苗霜很快缩在?他怀里睡着,祁雁摸了摸他清瘦的脚腕,转动轮椅一侧的轮椅,面向铜镜。
喉结边那颗小痣还是没有变红。
祁雁若有所思?,就?这样抱着他一直到中午,半边身体都?被压麻了,苗霜才终于睡醒。
小太?监提着食盒进来,给他们送午饭,苗霜懒洋洋地从祁雁身上?下来,才起身,就?看到对方头上?眼熟的发簪。
桌上?的首饰果然少了一支,苗霜眉梢微挑,拆下双手绷带,腕上?的伤口已然愈合,连点痕迹都?没?留下。
头还是晕,但相比早上已经好了太多,现在?他饿了,想吃东西。
饭菜已经?摆好,他挥了挥手让小太?监退下,先给自己盛了碗汤。
祁雁停在他身边的位置,主动帮他盛饭,问道:“圣子呢?”
“圣子已经?用过午饭了,”走到门口的明秋回头应道,“刚刚奴婢见将军和?夫人在?休息,没?敢冒昧打扰,圣子喊饿,奴婢便擅作主张,先伺候圣子用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