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苗霜其实完全没道理在他身上下这些功夫,他不知道他是想将他变成人傀,还是真的想要助他取代季渊,如果是前者,那么治好他的腿应该就已经达到他的预期,如果是后者……

这个家伙究竟为什么对他有这样的信心?

想让大雍换个皇帝,想给族人争得不一样的未来,他去选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岂不更好,比如某个封地的王爷,比如那些拥兵自重的节度使们。

任何一个都?比他更有可能翻了这大雍的天,为什么偏偏是他?

他一个一无所?有的废人,到底哪一点入了苗霜的眼?

祁雁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把自己挪上轮椅,看了眼地上已经碎成一条一条的竹片,打算重新找点东西固定小腿。

正要离开?,又听见苗霜的声音:“你的骨头已经长好了,没必要再绑,除非你用锤子敲,否则断不了,再不按摩肌肉会萎缩得更严重,你自己看着办吧。”

祁雁回过头:“你没睡?”

苗霜把被子往上拉,盖住脑袋:“睡了。”

祁雁:“。”

他转动?轮椅离开?了房间,一出门就碰上来给他送药的向久,向久张嘴要说?话,祁雁急忙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小声点,”他回身关上门,“你阿那累了,要休息。”

“哦,”向久立马换上了极小的音量,用气音对他道,“我把药热好啦,你趁热喝。”

祁雁接过药碗一饮而尽:“今天不用吃梅子了,你去玩吧。”

向久点了点头,跑下了楼梯。

外面的幻术已经消失,附近一片安宁,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有院子里空了的虫罐证明那遮天蔽日的虫潮并非幻觉,向久在附近转来转去:“奇怪,小白去哪里了,刚刚还在的……”

祁雁叫来明秋明冬,让他们帮忙烧了些热水,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