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血可以催使蛊虫快速生长,”苗霜躺下以后,失血过多带来的晕眩缓解了一些,总算是有力气说?话了,“不然你以为这个季节,哪来的那么多虫子?”
回想起刚刚铺天盖地的虫潮,祁雁还有点头皮发麻:“所?以你院子里培养的那些蛊虫是……”
“当然是为了今天,你该不会以为是给你准备的吧?”这种时候了,苗霜还不忘调侃他,“你要是能承受得住那么多蛊虫,都?能代替我当这个大巫了。”
祁雁手?上加力,将绷带绑紧,苗霜不满地看向他:“你不帮我包扎也行,等一会儿就自己痊愈了。”
“压迫有助于止血,”祁雁面无表情道,“你已经失血过多了,能少流一点是一点。”
苗霜看着自己双手?手?腕的蝴蝶结,表情十分微妙:“你们军营里也是这样包扎伤口的?”
“很显然你是特例。”
“……”
祁雁:“准备了这么多天,制造了这么大一场幻术,还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就为了吓唬那些苗民?”
“当然不止,我还杀了其中一位长老,以及他手?下的亲信。”
“为什么不把另一个也杀了?”
“总要有人继续承受这份来自‘神?灵’的怒火,不需要多久,在神?怒中幸存下来的人就会自发地讨伐他,将他送上绝路,这样,人们就会认为自己是在主动?补救平息神?怒,而非被动?承受。”
“在他们互相撕咬的这段时间里,你我都?是安全的,将军。”
祁雁抿了抿唇。
有时候他不得不承认,苗霜这个人实在很懂得转移矛盾,用蛊虫杀了所?有反抗的人的确更直接,但?这样一来,剩下的人也会惶惶不可终日,唯恐神?怒降临到自己头上。
恐惧会生出猜忌,猜忌生出反叛,强权之下不会有永久的安宁,镇压与安抚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