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都得尊称一声公公,除了陛下本人,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对他这般无理。

陛下近些年来行事愈发乖张荒谬,竟真信一个南蛮异族信口开河这蛮子说他能撬开祁将军的嘴,逼问出那圣蛊的下落。

一个被重刑伺候了三个月都没松口的硬骨头,单靠一个苗人,还真能把他治服帖了不成?

他目光阴毒地盯着紧闭的房门,扯开尖细的嗓音:“来人,烧些热水,伺候夫人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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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霜最终没要下人伺候。

让他们往浴桶里加满热水,便打发他们离开了。

解下身上松松垮垮的衣袍,苗霜赤足跨入水中,坐下来,让冒着白气的热水一直浸过肩膀。

酸痛的筋骨被水泡得松懈舒展,身体从里到外都透着让人酸软舒服的乏。

雪色的长发在水面铺展开来,又渐渐沉入水中,苗霜低下头,凝视着自己的倒影。

这具身体比他自己的更纤细些,面容却与他相差无几,他常年修习魔功,一头青丝早成了白发,加上一对血色眼瞳,还爱穿着红衣招摇过市,被人贴切地称为“白发赤魔”。

……苗霜对这些正派修士的取名审美不敢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