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啊,我等着?呢。”
银制的耳坠撞在祁雁耳根,冰凉的金属打在耳后滚烫的皮肤上,带来怪异的刺激和刺痛, 祁雁下意识地别了?下头, 喉头滚了?又滚,艰难低哑地吐出两个字来:“……夫人。”
陌生?而异样?的感觉随着?这?句“夫人”的出口而自心底升起,祁雁说不清那是什么, 只感觉浑身别扭,像是被虫子爬过。
苗霜轻笑出声。
平常演戏时叫得那么自然,现?在反倒磕巴了?, 他看了?看对方?喉结边微微变红的小痣,没再?继续调戏他:“去洗澡,我让明秋给你烧水了?。”
祁雁嗯了?一声,匆忙转动轮椅离开房间。
苗霜看着?他逃离般的背影,好像忽然从他身上看到?了?泊雁仙尊的影子,如果泊雁仙尊被他这?般调戏,大概就会露出这?样?手足无措又无可奈何的表情吧。
……
奇怪。
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泊雁仙尊被他一个魔头调戏,难道不该当场拔剑,面无表情地砍了?他吗?
不,不应该是泊雁仙尊。
苗霜眼前似乎又浮现?出那身穿道袍的少?年的影子,那应该是祁雁还没成为仙尊时的样?子,虽然和成年后的祁雁同样?冷淡,却又带着?独属于少?年的青涩。
他为何会知道少?年时的祁雁是什么反应……他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脑子又针扎似的疼了?起来,苗霜只好强迫自己不再?去想,一头倒在了?床上。
道士景行给他的香还在他的包袱里,他却也懒得去用,且不说这?东西是不是真的管用……他的确很想知道自己遗忘了?什么,却又对探寻的过程有些抗拒。
也许是连日奔波的疲惫让他倦怠,他躺下了?就没再?动弹,合上眼皮昏昏欲睡。
祁雁洗完澡回来,房间里已是一片安宁,苗霜躺在床上睡着?了?,还当当正正地躺在了?床的最中间。
一楼只有这?一间卧房,只有这?一张床,他没别的地方?睡觉,只得叹了?口气?,把苗霜往里面推。
他拿着?对方?的脚腕往里面放,手指不小心碰到?了?脚腕上的铃铛,发出叮铃的一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