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里彻底迈入了冬天,第一场雪纷纷而落,下得不算大,瓦片上落了薄薄的一层积雪,整个将军府染上一层素净的白。

祁雁坐在檐廊下,身上披着厚重的貂裘,温热的手炉贴着缠绕绷带的左腕不知是不是这段时间喝下的汤药真起了效果,治疗左手时除了蛊虫噬咬的疼痛,他再没感觉到什么其他的不适。

苗霜倚在几步开外的柱子上,把手伸到檐外去接雪花,火红的狐狸毛披风在这雪景中鲜艳又热烈。

祁雁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看了一会儿,忽然听到他问:“大漠的雪是什么样子?”

祁雁愣了一下。

回想起这是自己病中的呓语,他沉思了一下,看向院子里薄薄的积雪:“很壮观,绵延起伏,无边无际,被阳光照耀的那面沙丘上的雪总是最先融化,像是蜿蜒的长河。”

苗霜听着他的描述,似乎能想象出那画面,那是在京都晏安绝对不可能见到的景象。

“如果能再回到塞北,我可以带你去看看。”祁雁说。

苗霜有些诧异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正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什么动静,紧接着是来福的惊呼:“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