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放在以前,向久定要蹦出一句“不?准摸我的头”,然?而此刻他只是张了?张嘴,看起来想?说什么,最后却又没说。
如果对一国之君说不?会发生?什么?以向久浅薄的阅历暂且判断不?出,只能有点生?气地瞪着他,敢怒不?敢言。
祁雁借天子之威强行吓唬住了?一个?小孩,也算过了?一把摸圣子头的瘾,摸完了?,又拍拍身边的位置:“这?龙椅还宽敞,圣子不?妨也一起上来坐坐?”
向久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苗霜,纵然?金灿灿的龙椅让他很有探究欲,却终是内心挣扎着拒绝了?:“还……还是不?了?吧,他们都在看我,我、我不?敢。”
说完,生?怕对方再开口似的,一溜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烦人的小孩终于走了?,苗霜忍不?住一挑眉梢,举起酒杯道:“陛下这招以进为退真是炉火纯青,怪不?得这满朝文武都被你治得服服帖帖的。”
祁雁跟他碰了杯:“夫人比起我来倒也不遑多让。”
天色渐晚,今日?的宴会要持续到深夜,苗霜和祁雁却不一直在这里陪着,酒过三巡便离了?席,回到寝殿,干正事。
这?么个?大好的日?子怎么能少得了?洞房,昂贵的喜服被人很不?客气地从身上扒了?下来,祁雁取下苗霜头上那顶碍事的凤冠,捉住他佩戴银铃的手腕。
或许是看久了?已经习惯,他还是更喜欢苗霜散发的样子,他反复亲吻着对方雪白的发丝,把脸埋在他胸前,轻轻将那抹殷红含于口中。
银铃在两人之间?晃动,和着身体的节奏震荡出韵律,苗霜忍不?住仰起脊背,剧烈的刺激快要在身体里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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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就这?样时缓时急,苗霜只差那临门一脚,却偏偏无法突破,这?令他暴躁无比,气得他在对方肩膀上用力啃咬。
被咬疼了?的祁雁终于不?再玩他那该死的把戏了?,一路将苗霜送上顶点,苗霜微微气喘着,猩红的眼眸有些涣散。
还没缓过劲来,眼前已是天地倒转,他又被人翻了?个?面,新一轮的疾风骤雨已然?到来。
不?记得究竟颠鸾倒凤了?多久,他只感觉自己已经是祁雁的形状了?,好不?容易等到对方放过他,几乎是瞬间?昏睡过去。
第?二天两人果断谁都没起床,借着这?次封后大典,祁雁又给?群臣放了?三天假,举国同庆。
日?上三竿时,祁雁才终于披衣起身,他还有点不?想?离开这?温暖的被窝,但昨夜消耗太大,实在有些饿了?。
才坐起来,就感觉手臂被人勾住,他回头看去,只见苗霜迷迷糊糊抓着他的手不?让他走,还把脸在他掌心蹭蹭。
祁雁不?禁唇角微弯,俯身想?要吻他,可这?一凑近,却听到对方含混不?清的梦呓:“师兄……”
祁雁:“……”
师兄?
如果换作别?人,绝对听不?清苗霜在说什么,偏偏他耳力过人,清楚地听到了?那“师兄”二字。
他上扬的嘴角一下子抿平,脸色几乎在瞬间?阴沉下来。
师兄又是何人?
除了?泊雁仙尊,苗霜心里竟还有别?人?
还是说,二者是同一个?人,泊雁仙尊,就是“师兄”?
自从被绑了?生?死蛊,他就几乎忘了?这?泊雁仙尊,以为苗霜已经属于他了?,没想?到三年过去,他竟还记得他。
一股无名怒火袭上心头,祁雁气不?打一处来,强行叫醒了?床上的人,冷冷道:“你在叫谁?”
苗霜还没完全从睡梦中醒来,只记得自己刚刚好像做了?一个?美梦,有点迷茫地看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