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来时,他便收到过几份这样的折子,现在快到年底了,各地官员都?在忙着完成朝廷指派的任务,类似的事只会多不会少?。

虽然之前已经向各地拨下赈灾款,但终究是治标不治本,税收问题一天不解决,民生就一天不会好转。

之前又和狄历打了一仗,连国库都?已经见底,收不上税,国库没钱,又谈何?救济百姓,这是个死循环。

祁雁披了衣服起身,这下是彻底没心?情继续睡了,昨晚喝的药到现在药效差不多过了,难得清醒,可以暂时干一会儿活。

前朝留下的弊病颇多,不仅仅是季渊,还有季渊的父亲惠帝,几十?年累加下来,已是积重难返,除了改税制这一条路,别无他法。

但究竟要怎么改,他全无头绪。

过了一会儿,他问苗霜道:“夫人可有建议?”

“别问我,”苗霜高效地批阅着剩下的奏折,“你们汉人的事,你们自己解决。”

忽然,祁雁留意到候在一旁的范青书,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他询问道:“探花郎可有主意?”

范青书正在发呆,闻言抬起头来:“陛下问我?我只是个宦官,不好发表意见。”

“若是没有季渊,你早已平步青云,位至宰相也未可知,”祁雁道,“说吧,你在季渊身边多年,又和瑞王互有往来,一定对天下局势有些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