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范青书。
对?方停在屏风外,放轻了声音:“陛下可好些了?”
苗霜不想?吵到祁雁睡觉,便?把?范青书叫出屋外,对?他道:“伤不要紧了,但人需要休息。”
范青书点了点头:“大臣们那边已经安抚住了,不过需要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若大巫不反对?,我便?按照陛下的旨意继续吩咐下去。”
苗霜“嗯”了声:“你去办吧。”
“有些事还须陛下亲力亲为,我所能行之事有限。”范青书又提醒。
“……知道了。”
范青书便?要离开,才转过身?,又忽然停下脚步,轻声道:“我能理解陛下,有时候太?恨自己,便?欲以?死谢罪,希望陛下能快些好起来?。”
苗霜看着他离去的方向?。
太?恨自己?
可那明明不是他的错。
或许当初,他不该那样逼他。
*
祁雁这一觉睡得极沉,竟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他忽然睁开双眼。
“什么时辰了?”他问。
“回陛下,寅时末,”明秋轻手轻脚地凑过来?,“今日朝参可要推掉?”
“不必。”祁雁坐起身?来?,却忘了身?上有伤,这一动牵连到伤处,让他克制不住地发出几声闷咳。
他急忙压制住了咳嗽,但这点动静还是吵醒了苗霜,身?边的人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看向?他:“祁雁?”
“没事,夫人再睡会?儿吧。”
祁雁说着起身?,苗霜望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
奇怪,一整天过去了,这伤居然还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