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掌柜的如蒙大?赦,一溜烟地跑了,陆暄也屏退了闲杂人等,现场只剩下苗陆张姜四人。

姜茂也打算溜走,却被苗霜叫住:“你留下。”

姜茂只得停步。

“如果我没?记错,祁雁那封遗书是交给了你,拿出来。”苗霜道。

姜茂转过身,在衣服里摸了又摸,才摸出那张已经折成一点点大?的信纸,交到苗霜手里:“都过去这么?久了,大?巫还记得。”

苗霜将信纸展开,推给陆暄:“上?面都写了什么??念。”

陆暄翻了个白眼:“你让我念我就念?”

苗霜眯了眯眼:“你刚刚喝的酒里,我已经下了毒,若想得到解药,念。”

陆暄:“……”

正在喝酒的张晋:“噗”

一口酒全?喷了出来,呛了个昏天黑地。

“……识时务者为俊杰,”陆暄拿起信纸,开始念,“子昭兄,见字如晤:兄近来可好?一别经年?……”

“没?让你念这个,”苗霜打断他,“念密文。”

陆暄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张晋。

苗霜一抬手:“他现在听不见了,念吧。”

张晋茫然?道:“啥?”

陆暄将那封信从头到尾阅读了一遍,神色渐渐沉重:“这还真是遗书,你们这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他真被南照奸细暗杀了?”

“自然?没?有,但祁雁差点死了是真,别问那么?多了,快念。”

张晋:“你们怎么?光张嘴,不出声啊?哎?喂?”

陆暄没?搭理他,给苗霜念了信,而后?冷笑道:“姓祁的也真会给人找事?,陆家?的确欠他祁家?人情不假,但帮他也得看事?大?事?小,范阳虽兵力众多,可若想孤军取关中,却没?那么?容易,还有河东这个墙头草,禁军势众,他们自然?要帮禁军。”

张晋:“喂!是我聋了,还是你们哑了?”

苗霜不耐烦地一抬手:“吵死了。”

这回张晋只能光张嘴不出声了,陆暄撇下信纸:“再给我几年?时间或许能行,但狄历恐怕等不了那么?久,更何况皇帝那位子又不是谁都想坐,如今的大?雍就是个烂摊子,我们范阳并不想接手。”

苗霜:“还有呢?”

“还有什么??”

“信里就只有这些内容,没?别的了?”

“不然?你还想要什么??”

苗霜从袖中摸出一个瓶子,笑吟吟道:“解药。”

“……”陆暄只得又把信纸捡回来,不情不愿道,“他还说,若实在不能成事?,就让我们想办法保住苗疆大?巫和他的族人,祁雁时运不济,没?能保护天下苍生,甚至护不住枕边人……跟我扯这些干什么??”

他一脸嫌弃地把信纸撇开,冲苗霜伸手:“信我念完了,解药。”

苗霜看上?去心情甚好,笑眯眯道:“没?在酒里下毒,这是泻药。”

陆暄:“…………”

苗霜随手解开了张晋身上?的毒,将手里的药瓶递给他:“解药拿好。”

张晋终于又能听见,又能说话了,惊魂甫定地拍了拍胸口,也不疑有他,急忙将那瓶“解药”干了。

陆暄起身就走。

“怎么?走了?”张晋问道,“饭不吃了?”

“不吃了,急着回去交差,出来得太?久,某个人要发癫了,要吃你自己吃。”

张晋急忙扒拉完碗里的饭,起身追上?他:“那也好歹等到祁雁回来再走吧?要是他真称了帝,咱们好讨点赏赐,这一路消耗的军粮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要是他不小心死在了季渊手里,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