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向久惊得一蹦三尺高,“阿那你骗我!”

苗霜一挑眉梢:“让你长个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放跑我的蛊虫。”

向久:“呜呜呜呜阿那你欺负人!”

祁雁:“……”

所以,他在这里陪这俩人折腾一下午是干什么呢?

苗霜明?明?看见了?他在帮向久找虫子,却不提醒他,绝对是故意的吧?

大概也是对他多管闲事的惩罚,苗霜要罚圣子,他非要跟着掺和,索性把他一起罚了?。

祁雁不禁有些牙痒,心道这大巫捉弄人真是有一手,偏偏他还挑不出他什么毛病,毕竟人家没逼他,是他上赶着凑热闹。

祁雁叹口气,转身上了?楼。

陪圣子趴在地上找了一下午虫子,现在他衣服上都是土,便让明?秋帮忙烧了?热水,认认真真洗了?个澡。

将?身体浸在热水中,他慢慢闭上眼睛,这大概是他近几年来最舒服的一天,一切病痛离他远去,他全?身放松地靠在浴桶里,可以暂时将?头脑放空,什么都不去想?。

若是日日都能像今天一样轻松就好了。

纵然知道闲暇短暂,他还是忍不住享受当下,至少在这一刻,他不必和谁斗心斗角,不必与谁拼死相搏,痛痛快快地洗完这个澡,就是他当下要做的全?部。

从?浴桶里出来时,他只感觉筋骨都被热水泡得懒散了?,慢慢用?毛巾擦着头发,捋干发梢上的水,回到房间,他脚步忽然一顿。

苗霜单手撑着脑袋,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似乎正在等他:“洗那么久,你是洗到一半睡着了??”

“没,”祁雁走上前去,“夫人这是在等我睡觉?”

“是啊,等你‘睡觉’。”

被刻意强调的两字伴随着他漫不经心的嗓音,像是挠人的小钩子轻轻刮过祁雁心头,不知是不是视力变好?的缘故,他总觉得今天的苗霜格外好?看,屋里明?明?没掌灯,他的视野却依然清楚,大大提高的夜视能力让夜晚和白天没有太?大区别。

他在苗霜身边坐了?下来,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治伤,已经许久没和他亲热了?,他一度以为自己此生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一度以为那个满是遗憾的吻就是他们最后的告别。

现在看来,他的运气似乎也没有那样差。

他慢慢凑近对方,覆上唇去,继续进?行白天那个意犹未尽的吻,这一次再没有其他人打扰,没有讨厌的家伙在一旁偷看。

苗霜勾住他的脖子,轻轻啃咬他的嘴唇,似在与他缠绵,又似在发泄不满,他至今还记得祁雁濒死时的景象,说不后怕是假的,只差一点,他们就又要生离死别了?。

他从?不怕死,只怕死前不能得偿所愿,只怕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又与他失之交臂。

触觉变得敏锐,刺痛和麻意也比平常更加强烈,祁雁很快就进?入了?状态,颈间小痣变得殷红,他有些迫不及待地伸手探向对方,心跳一下一下撞击在胸前,解开腰带的指尖近乎发抖。

他还能再拥有苗霜,还能再一次占有苗霜。

巨大的喜悦将?他击中,甚至超过了?身体痊愈的愉快,他抬起对方的腿放在自己肩上,无所顾忌地亲吻着他。

苗霜也配合着他的动作?,虽然双修功法没了?,做这种事也不能增进?功力,但纯粹获得精神和身体上的满足也是一种乐趣,不过这次祁雁的反应好?像比他预想?中更大……他以前也没做过用?蛊虫帮人重塑经脉这种事,感官真的会变得那么灵敏吗?

祁雁从?不知道人可以这样紧,温暖和柔软将?他包裹,也不知是太?多天没碰了?,还是灵敏的触觉在作?祟,他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抖,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