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勉强,抱着他尝试入睡。

把?人拥在怀中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精神也放松到了极致, 他本?以为自?己不困, 没想到才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着了。

失明的日子里分不清白天?黑夜,也就谈不上什么时间该睡下,什么时间该起床,第?二天?苗霜也没有叫他……主要?是这家伙现在有点太黏人,还是睡着比较好。

祁雁醒来时苗霜又不在, 但小?白在, 可怜的白蛇又被狠心的主人丢来照顾病人,一肚子的委屈,却没人听蛇讲。

经过一宿的适应, 祁雁也有些习惯了,他已经不想只待在床上等着被人伺候,摸索着下了床。

看不见东西也听不见声音, 对他来说最难的无非是辨别方位,他记得屋子里的陈设,却没办法判断自?己距离它们还有多远。

回想起昨天?晚上不小?心撞到桌子,他不禁更加谨慎了些,思索良久,问?白蛇道:“既然?你能听懂人话?,那你能帮我吗?我现在想去洗漱,你帮我指个路,好吗?”

白蛇:“?”

有没有可能它只是一条蛇?

祁雁把?蛇放到肩头:“爬到头顶就是直走?,左肩是左转,右肩是右转,缠住脖子就是停下,怎么样,可以做到吧?”

白蛇:“……”

红玛瑙般的小?豆眼死死盯着面前的人,它快要?藏不住想咬人的眼神,但想想这人现在可能已经百毒不侵了,终是收起了伸到一半的毒牙。

它吐了吐信子,爬到祁雁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