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用了景行送你的香?”祁雁问。

“嗯,我原本也只是试试而?已,没想到那香真的有?用,我不光想起了他,还想起了所有?遗忘的事,包括我爹娘是怎么被那些?人?残忍杀害……”

“抱歉,”祁雁急忙打断他,手?臂微微收紧,“我不该问。”

“没什么,反正都过去了。”苗霜说。

反正也是编的。

祁雁沉默下?来,对?提起他的伤心事感到愧疚,正绞尽脑汁想说点什么安慰他,就听他道:“我饿了。”

“嗯,”祁雁立刻松开他,坐起身来,“我去让厨子做饭,想吃点什么?”

“酸汤鱼。”

“好。”

祁雁披上衣服下?了床,顺手?把昨夜换下?来的衣服床单被子拿出去,交给明秋:“去洗了吧。”

明秋点点头,也没多想就接过,正好现在有?时?间,他直接拿去井边,挑水洗了。

直到他看到床单上的痕迹:“……”

不是,这,也太夸张了。

将军不是身体才好些?吗就这么能折腾,那以后得什么样……

明秋一言难尽地洗着衣服,突然感觉前途也没那么明亮。

*

数日后,普州。

“兄弟,兄弟?还能起来不,起来把药喝了。”赵戎端着药碗蹲在路边,试图叫醒一个昏倒在地的青年。

那青年穿着打扮像个道士,打了补丁的道袍沾满灰尘,也不知道是奔波了多远才能狼狈成这样,他双目紧闭,已是意识迷离,因为发烧而?干裂的嘴唇开合,艰难吐字:“别……别管我……去救……救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