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酒,但?毕竟是酒,难免和一些药物犯冲。”
苗霜说着,又小声嘟囔了?句:“不过也不至于吧……”
而且昨天喝的时候明明没事,没道理今天出问题。
早知道剩的那点就不给祁雁喝了?,他一个人喝完多好。
祁雁表示没意见:“都听夫人的。”
*
快马一路北上,在平坦的官道上绝尘疾奔。
连日奔波已让明冬疲惫不堪,但?他眼里的神采却?比平常更?亮,地平线上遥遥出现?的城池正是晏安,那繁华如梦的帝都,无数人努力一辈子都抵达不了?的地方,终于近在眼前了?。
他从马背上跳下来,牵马进了?城门,一刻也不敢耽搁,直入皇宫复命,焦急地等待片刻,果然得到了皇帝召见他的消息。
明冬喜出望外,跟着那引路的太监一路来到寝殿,朱红色的宫墙在余光中飞速倒退,皇宫里第一批感受到春意的植物已吐出新芽,嫩绿与鹅黄悄上枝头,他却?也无瑕欣赏。
他虽然入宫多年,却?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面见陛下,以前偶有?几?次遇到,也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从没像今天这般近。
那人虽只是懒散地倚在坐榻上,却?不怒自威,让人没由来想要臣服,明冬跪地磕头:“奴婢明冬叩见陛下!”
两个宫女正在帮季渊揉肩捶腿,季渊一拂手让她们退下,看向?跪在下面?的人:“看你这风尘仆仆的,想必一路没少辛苦,起来吧。”
明冬吸了?吸鼻子,几?乎眼含热泪:“谢陛下!”
他站起身,双手托举盛装圣蛊的盒子:“明冬幸不辱命,护送苗疆圣蛊返京,现?将圣蛊呈交陛下。”
普通的木头盒子安静躺在他掌心,乍一看并不起眼,季渊一下子坐直身体,眯着眼打?量片刻,示意身边的人去接。
在他身旁服侍的太监立刻上前,接过那盒子,鼓捣了?一番,打?开?了?盒子上的锁。
盒盖缓缓开?启,里面?的东西?呈现?在季渊眼前盒子里铺着一些叫不上名字的药草,有?被啃食的痕迹,除此以外却?空无一物,并不见所谓圣蛊的踪迹。
他不禁面?色一变,猛地一拍榻桌:“大胆!那祁雁给朕一个空盒子,你也给朕一个空盒子,你是在戏耍于朕?!”
明冬闻言,吓得扑通跪地:“不、不可能啊陛下!奴婢亲眼看到圣蛊被大巫封进去!那之后盒子一直在奴婢手里,再未打?开?,不可能是空的啊!”
“你的意思是,朕在信口胡说喽?”